周奐从善如,「恭喜。」
他的动作得再更快一些,他得想办法用最短的时间去填补过去错过的空缺,甚至,他得想办法让自己换上另一个更好的分,一个足以与她匹的分。
「喂?(?????)」
周奐拿起手机,找那好一阵没联系的号码,拨号。
她很清楚,他们之间还有很多事需要经歷,所以现在谈结婚,真的太早。
哪怕她愿意,现实上,她也没有太多时间可以挥霍在等待他上。
依照世俗的观念来看,与教授二字相的,无非就是教授了。
几个小时前偶然提及的话题佔据了思绪。
「掛了。」
「那我们改说中文吧。」
今天是假日,没有车的问题,晚间她也没有要门,他可以开车去店里,所以不必像平日那样提早一个小时门,能在家多陪她一会。
走向她的那条路,哪怕逆行舟,哪怕暗险滩,哪怕阻且长,哪怕曲折无已,他都会义无反顾地朝她走去。
「嗯。怎么了?这么突然打给我?这个时间好像不是你习惯红酒的日。」电话那端,男人低笑,吻玩味,对于他这次主动联系颇是意外。
「好,麻烦你了,哥。」
因为她就是他的心之所向,是三途川的彼岸,是在一方。
这个时代,要获得一张文凭并不难,可要获得一张受人景仰的文凭,除了需要足够的财力之外,也得凭藉一些实力。
男人不以为然地指正:「这种时候应该先说声恭喜,周奐。」
只是他也明白,时间不多了。
因此,即使顾怀之心中有所犹豫,他也能理解。
周奐如同过去每个週末,趁着她忙的时候理家务,忙完了就待在客厅。
她是他想用一生守护的女人,他想要给她世界上最好的一切,所以在他真正有能力给她幸福以前,他不能问那句愿不愿意。
「星期一吧,明天得陪我老婆去產检呢。」男人吻笑,语声温,似还有几分炫耀的味儿在。
念书的所需的财力他是有的,拿文凭需要的实力他也不差,但时间却是个难题。
至于他自己就更不用说了,在还没成为得上她的男人之前,他没有资格站在她边,更没有资格牵着她的手步礼堂,承诺她任何未来。
要成为得上她的男人,从来就不是件简单的事,纵然他计画得再縝密,也无从计算现实里各种变数,但即使明知前方路途蜿蜒,他也会想尽办法循着光芒,抵达她旁。
「哥,是我,周奐。(?,??,???.)」
她才正要卸心防。
婚姻对于一个女人而言是如此神圣的事,而他们认识的时间也不长,即便经歷了此前那场风雨,也不代表两人之间的已经足够稳固而能建立一段婚姻关係。
「什么事?」
回到家,顾怀之书房工作,让周奐在四半时喊她去饭。
「喂,跟你说了多少次,讲韩文的时候抑扬顿挫明显一,带去,别把每一句话都讲成一副在威胁人似的,让我这个韩国人听了,还以为你跟我有仇,你知吗?」
「这几天方便和你碰面吗?」
顾怀之今年三十四岁了,怕是再过一阵,家里就会开始促她赶紧找个对象稳定来,届时,她是否愿意等他就成了问题。
周奐起走至离书房最远的玄关,压低声线,「有件事想问问你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