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妈，也替我谢谢爸。」顾怀之轻，心澄。

        「和周奐还好吧？最近有联络吗？」

        外国的博士学位并不好拿，那孩当初离开时承诺只让怀之等两年，上个月也听说已经顺利完成硕士论文，试就安排在个月，看来是真的很努力在实践诺言。

        她有些难为地垂，低声澄清，「没有求婚??只是普通的对戒而已??」

        「谢谢，不好意思，让你破费了。」

        姚倩本就外向活泼，加上从小家境优渥，时常和父母一同席各种聚会，与长辈应对退起来分寸拿合宜，聊起天来侃侃而谈，眸光自信，很讨顾家两老开心。

        顾怀之这才听懂父母亲误会了些什么。

        「他又半夜给你打电话啦？」许芝兰轻笑，大概也知是周奐那孩合女儿的作息，眸光也怜惜。「告诉他要记得多休息，别把熬坏了。」

        一直以来，她们母女都不曾好好谈心，每次交谈的话题，学生时期离不离课业和未来，了社会不离工作和婚事，谈话时也总是相互猜疑，母亲想掌控她，她则想逃离，没有人曾交付真心。

        刚才饭桌上人多，一方面是儿带了女朋友回家，许芝兰希望能多了解女孩一些，另一方面也是怕提了这话，反而让女儿看着信之和倩景伤了。

        那些要他记得休息、记得吃饭的话，她每一次通话都会说，就连在讯息上也是不厌其烦地一再重复，但周奐大概一次也没听近去。

        「待会亲自和你爸说吧。」许芝兰抿笑，握着她的手，轻拍了拍。「今晚喝酒了，要不就在家睡一晚吧，明早再回去？」

，就买来给你当生日礼了，希望你会喜。生日快乐。」

        顾怀之轻頷首，与母亲在床沿坐了来。

        后来时间稍晚，两个当医生的人明天都还得上班，向两老告辞。

        「有，我有和他说。」

        「他说大概六月第三週回来。」

        上星期视讯时，男人忽然提了生日这件事，却不了了之，这五天也没再打电话来，平时赶她睡觉算时差算得分秒不差的人，一整天却没半则讯息，连句生日快乐都没和她说。

        「陪妈聊个天？」

        「周奐和你求婚这事，怎么没和我们说？」许芝兰笑了笑，也没再继续婉转，握着女儿的手，要她别藏了。

        顾怀之一怔，没听懂这话的意，意识弯起着戒指的左手，似想遮掩什么。

        顾怀之将人送上了车，回来后就和母亲一块上楼。

        听闻，许芝兰心想小俩大概是自有安排，也没再多问。「时间晚了，待会你爸上楼，记得和他个谢，洗完澡早休息，别又和周奐聊太晚。」

        这男人大分时候都聪明，偏偏遇上的事就不开窍，分明她在学界也有些名声，父亲是大法官，母亲是实务界着名的法官，家世背景称得上显赫，有关她的资料网路上都查得到，他却从未想过要打探，才会一直没发现两人之间存在着她母亲这样的羈绊。

        儘心里清楚这段期间是国那的学期末，他大概也分乏术，理智告诉自己要谅，可看再过一小时生日就要结束，她还是忍不住失落了。

        「好。」

        他那个，估计是把所有时间都花在了研究上，连假日也没休息。

        可没想到后来，因为周奐的缘故，两人的关係反而变得亲近了。

        许芝兰自屉里拿了靛蓝的长盒，牵起女儿的手，把礼交给了她，「上回去学校找你，看你那隻钢笔也旧了，我就和你爸去挑了一支给你当礼。」

        晚餐结束后，一家人在客厅里聊天，话题主要围绕在顾信之和姚倩上。

        每回视讯，她总发现他的阴影比前一次还深，轮廓也是越来越消瘦，问他有没有好好吃饭，他总说有，可看起来就不是那么一回事，看得她都心疼。

        「好。妈晚安。」

        「回来之后和他说，找个时间来家里吃顿饭吧，就说你爸看见你上戒指了，这么大的事该亲自来和他说。」许芝兰轻，委婉透她和丈夫已经知两人互许终的事了。

        去年生日，她刚从母亲那得知周奐的事不久，也就没特别和他提起。后来因为顾信之的缘故，他开始使用社群，八月碰上脸书提醒徐俊生日，才问起她是什么时候生日。

        「嗯，上週末通过电话，他也忙的。」顾怀之勾了勾唇，里有几分可惜。

        其实事演变成今天这样，说起来也是预料之外了。

        「国那里应该六月多就放假了吧？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