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快乐。」

        顾怀之柔声，「你回来，我当然兴。可是如果你早一告诉我你要回来，我就可以去机场接你，这样我就可以早一看到你，可以跟你相更久一些。」

        「周奐，你真好。」

        失言的男人沉默着不说话。

        她喜他准备的惊喜，但比起惊喜，她更想要和他待得久一些。

        「没有。」

        男人勾唇。

        「没有。」

        这男人的个她也了解的，交往之后第一次替她过生日，都不晓得花了多少心思。

        「那就是买了。」她轻笑，「买什么味的？」

        周奐没答话，只是把手机暂时搁在餐桌上，将糕收回纸盒里，放冰箱冷藏。顾怀之隐约听了冰箱门开关的声响，笑容又上扬了些，「周奐，你买糕了？」

        两人第一次分开这么长一段时间，顾怀之曾以为自己已经够成熟，远距离恋不会是多大的难题，却没想到思念有时猖狂得难以克制，有时还格外折腾人。

        「骗人，一定等很久了。」

        「??」

        被骂了一句，隔着电话也看不见她表，周奐一时半刻也不晓得该如何是好。

        顾怀之眶一。

        他垂眸看着錶上的指针，缓声啟唇，就着窗外柔和的月，将在心底酝酿许久，自千里之遥带回来的祝福，透过话筒传递至她心坎深。

        为了回来替她过生日，不但让朋友们都瞒着她，连她生日吃什么糕也特地去问了，还傻傻地待在家里不晓得等了她多久，默默替她了这么多事，却都没让她知。

        「对不起。」

        顾怀之闷声，「周奐，你学坏了。」

        「夏律师说你喜。」

        她真不该认为这男人不懂谈恋的。

        「你没有错事，不用歉的。」她温着声，「周奐，你是不是等我很久了？」

        要回来这么大的事竟然瞒她这么久，三天前还刻意在她睡之后传讯息，说这几天赶着要交期末报告，没办法打电话给她，结果搞了半天，是偷偷买了机票回来。

        「你不兴吗？」

        周奐其实等她久了，他知她今晚会回家吃饭，了飞机后就先去拿了糕，然后回家等她，不过要是让她知了，她又会自责，倒不如别说了。

        听闻，顾怀之难掩惊讶，「你怎么会想要买芋泥？」她生日时都会吃芋泥糕的习惯可没和他提过，他哪来的灵？

一层义，不可置信瞠大了，「所以，徐俊知你要回来？你还让他瞒着我？」

        男人轻叹，照实回答：「芋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