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向蒔玖还是想要将迟来已久的这句话,说给他听。
简略的两个字,意思双方心知肚明。
确定关係那日,他们谁都没有说,因为彼此心意明瞭。
望着年迈的他们,向蒔玖闔上,不自禁想像着她与温凉老了以后的生活。
一小片淡淡的彩虹掛在树上,不太明显,没有人察觉。从底走过的路人只要抬望上一,便能发现雨后难得的风景。
左肩突然一重,向蒔玖意识扭过,脸颊就被他的发梢蹭过,有些意。
向蒔玖松了气,稍微安心来。
倏然间,车小幅度地上摇晃了,估计是开到窟窿,司机在前用台语朗声:「拍谢啊!」
向蒔玖愣怔,呆滞了片刻,心忽地加快起来,脖的温度也逐渐增。
……心很稳定,温度也没有任何变化。
轻咳了声,她忍不住嘟嚷:「……你一直醒着吗?」
旁,却驀地传男人的声音,染上刚睡醒的沙哑,回应她的话,「……我也喜你。」
幸好醒了过来。
缓缓一气,向蒔玖抿了唇,嗓音轻轻的,在他耳际响起,「喜你。」
想必到时候,她可以顺利地说。
看来是真的很累了。
他没有醒。
改为放在了自己的上。
忍不住拉了拉衣领散,她有些后悔今天选择穿领。
否则,就错过她的告白了。
牵着的手,从始至终都未曾放开过。
冷季节。好巧不巧,为数不多的雨天就被两人遇到。
大约十分鐘过去,雨便停了来,路上湿了一片,好在没有洼。
难得,有些紧张。
希望雨势就保持这样,不要变才好。最好的况,便是在他们车之前放晴。
声音不自觉放轻,她垂眸,「昨天很晚睡吗?」
她好像,一直没有对温凉说过那句标志的话。
公车到站,前方博座,那名老先生率先站起,紧接着才温柔地将老伴扶起。他的右手腕掛着满满一大袋的菜,左手牵着对方,两人慢慢车。
雨停之后,外很快放晴,和的太阳光洒落大地,照耀在沾满雨的树梢上,闪烁着银白的亮光。
慢慢转过,望向温凉恬静的睡顏,她悄无声息地笑了。
后门关上,公车再度行驶在路上。那对老夫妻的影越来越远,渐渐消失在视野当中。
到那时候,两人依旧会坐在这个熟悉的后排位置。累了,彼此倚靠着歇息。准备车的时候,手也绝对不会放开。
前面的老人们丝毫不在意,朝司机摆摆手,紧接着话题就转到了k市凹凸不平的路上。
几秒鐘过去,正当她准备将视线转回窗外。
「……嗯。」他闔,从咙发浅淡的一个音。
唯一一次鼓起勇气,是计划要在毕业告白的时候。只可惜,因为种种因素,她没能说,反倒是温凉抢先一步。
就在她告白的前几秒鐘,温凉正好醒了过来。半梦半醒间,就听到她的声音,然后反回应。
对方仍然闔着没动,意识却逐渐回拢,「刚醒。」
昨晚熬夜赶一个委託,对方是急件,价格开很。
大概,也是像他们一样吧。
大致能猜原因,便没再打扰他。向蒔玖笑了,任由对方靠着,目光静静投向窗外。
……这次,就先当练习。
他的呼声近在咫尺,规律且平稳。手逐渐松开,上的围巾险些落,幸好向蒔玖及时接住。
原本因为突如其来的雨,导致有些鬱闷的向蒔玖,心顿时明朗起来。
温凉倒是不太在乎,他打了个哈欠,微微往,寻到一个舒适的角度。接着,脑袋轻轻一歪,靠在了向蒔玖的肩膀上。
一个短暂的小曲,没有惊扰温凉,对方靠在她的肩上睡得深沉。
「──幸好。」
两人十指紧握,又朝彼此靠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