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欣然静了那么几秒，整理了绪，吐中郁结的戾气。

        这些人都他妈的都是蛇鼠一窝知吗。

        卖糖醋鸡块的老板戳他：“糖醋鸡块还要吗？”

        “警察来了！”

        她跟着冯异走了。

        那一瞬间，成欣然突然厌恶一切，戾气爆棚，想把周围所有生命都杀光。

        陈勉站在那里，看了很久。

        “我你妈――！”

        “那家摩店的老板姓赵，三天两遇这种事，一个离婚的女的带着个十几岁的闺女，就算开的不是粉红小屋，又有什么区别？迟早的事。哎。”老板不知带着奚落还是遗憾。

        “别。”冯异说。

        成欣然被几个男团团围住，推推搡搡。不知是谁喊了嗓，现场让一条。

        赵新萍上来就打了成欣然一，又把她狠狠推到一边：“你给我一边去！”

        一个动作，她冲到冯异家抄了把扳手，拎过来，狠狠抡上去，径直给长发男开了瓢。血顺着来。

        陈勉挪到更远的地方。他只能挪到更远的地方，将自己那无法抑制的、轰鸣的心彻底沉人群。看到警察来了，他终于松气，攥着手机的手已经失了血。

        她很想把赵新萍摇醒，这样活着有什么意义？为什么他们永远像见不得人的老鼠一样？她有什么错，赵新萍又有什么错？

        他突然胃全无，把糖醋鸡块搁回小摊上，也不回的走了。

        长发男呆住了，抹了把额。

        冯异拉着她手腕，冲她摇。他拿自己的外套给成欣然披上，暴的肩膀全数被藏起来。

        她刚上前一步，便被一只手拉了回来。

        成欣然停住了，看他，睛里全是委屈。

        成欣然被推到警察跟前，扔掉了扳手。她脸上带着愤怒，双布满红，像杀了人一样，居然有港片里亡命天涯的味。她从小到大都老老实实，这是第一次主动手，没想到闹了这么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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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勉没什么表，接过。

        成欣然咬着牙，退到一边，看着赵新萍和警察还有那些男陪着笑脸，战战兢兢，明明一秒就要崩溃，但还是要赔上笑脸。

        “走，”冯异轻揽她肩膀，“看看秦大爷家还有什么剩的炸串，都给你顺来。相信你妈妈，她能解决，她那么。”冯异的声音轻柔但定。

        陈勉神还在冯异和成欣然上，那两个人隔着半米讲些他听不见的话，成欣然绪好转还咧嘴笑了。

忍了，但真咽不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