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他特别想成欣然,特别特别的想。他们在一起以后他的第一个生日,不应该是这么过的。
他吃着巴斯克,喝了气泡,一切都索然无味。不知是因为陈斯维说他寂寞,还是因为他现在睹兔思人。
“我。”
电话那也窸窸窣窣地不讲话。
训练完了会想,吃饭的时候会想,自己逛街的时候会想,每天躺在床上的时候也会想。
她停手中事,拿着手机看了,是一串很长的号码,又问了一句:“喂,请问哪位?”
成欣然照约定时间来到录音室,这里还是空无一人,几乎天天如此。这个儿,录音室的老师们大约都还在附近的商场摸鱼。
那边顿了顿,又问:“昨天呢?”
他曾经看不起边谈恋的朋友,觉得他们腻味又无聊。他从来不知初恋的觉是这样,甘甜和酸楚交替,占满他的心绪。
“行。”电话脆的挂了。
她不说话。
“没了。”
“你有事吗?”她那边似乎走到安静的地方。
“7月25号。”
正收拾的时候,手机来电,她一时腾不手,拿起来夹在耳朵和肩膀中间:“喂?”声线和衣料摩的声音交迭在一起,有种莫名的距离。
“在外面有事。”
他有理解为什么陈斯维总半夜去摇人。
“只有你有自尊心是吗?我就没有?”说这话,陈勉有服的意思。
什么人呐。成欣然搁手机,接着打扫桌面。
心里暗叹搞影视的果然时间观念都很一般。她起袖开始整理录音总控,另一边烧着,预备一会儿泡茶。
“成欣然,”陈勉那边隐隐压着怒:“你故意的是不是?”
成欣然愣了一,反应过来,屏住呼,又长长吐气,话到嘴边成了个简短的“哦”。
“嗯。”他继续说:“那你忙你的,过会儿还能再打电话吗?”
没过一会儿,电话又来了,又换了一串长数字。
那一瞬间,孤单将他包围,陈勉甚至想回国。他们都倔,隔着一整个太平洋只会说更多伤人的话。他太怀念成欣然乖乖窝在他怀里的时刻,他觉得自己正在被需要。
“没了?”
夜晚的绪太难控制,他一门心思只想着,如果陪我看电影吃巴斯克的人是她就好了。
“成欣然,我…….”他认输了:“我不想和你分开。我在加拿大每天都很想你。”
“今天?”成欣然看了手机日历:“7月26号。”
明知成欣然带着故意气他的成分,但他还是动气了:“知不知今天是什么日?”
荧光,在这样寂静的夜里,有某种空旷的科幻。
陈勉暂停了电影,问她:“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