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成欣然。”

        电话那她的声音很温和，像在跟他商量一件什么事似的：“之前我说，我从来没说过要和你一起考本，我是真的没有这么说过。”

        字字句句，缓缓来。

        “嗯，”陈勉的手心有薄汗，微微握着拳：“我听说了。”

        “喂？”

        成欣然开：“你应该已经知了吧，我分数够上本了。”

        “成欣然，以后我们闹别扭，我都让着你……我保证永远对你好。”又找补一句：“真的。”

        “等等。”陈勉离开实验室，走到角楼的台阶上：“你说。”

        陈勉那一言不发，只能听到咻咻的鼻息。

        但陈勉对她袒了，他先说了不想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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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家的况你应该已经清楚。我的格也不像外表那样，我脾气不好，只是我很少表来。有同学觉得我逆来顺受好欺负，其实我不觉得自己好欺负。”

        ――

        “估计要军训前。”

        冯异在电话中说：“欣然，对于我们来说最重要的是什么你应该清楚。”

        陈勉长舒气，整个人都放松来：“真想快回国，我每天想你想得不得了。”

        今天居然没能开启中地图（可恶

        谈真麻烦，成欣然觉得她能在陈勉面前脱光所有衣服，但她不到暴一丝脆弱。因为袒脆弱简直是比袒更亲密的行为。

        第二天，成欣然找了个折中的时间给陈勉打电话，他那边很安静，偶尔能听到仪运行的声音。

        暗夜中，成欣然叹气。远远看见冯异家的铺面，里屋的灯一直亮着。

        “我能，”陈勉没有半分犹豫：“我能接受。”

        她笑着说：“行吧。”语气里带几分得意，又回到了以前那样。

        “那么久啊”她似乎也有些遗憾：“没关系，我等你。”

        ――

        陈勉用心的听着。

        电话那成欣然笑了：“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成欣然没多大就跟在冯异屁后跑了，她每次有什么难题，都会想到要找他去解决，因为冯异永远温和耐心。巷里的叔叔阿姨每次提起他都赞不绝，说冯家夫妇烧了八辈香烧来这么一个好儿。但在对待于安妮这件事上，冯异展现了绪上的消极和反复。

        “我是这样一个人，你能接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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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得很明白，致使她隐约懂得了冯异羞于启齿的那一面。

        既然还喜，那就继续凑在一起，直到不喜了为止。她觉得自己还是不要搞得像冯异那样，拿不起，放也放不，这不是她。

        陈勉手抚住后脖颈，晃了晃，自嘲：“是吗？那我记错了。”

        袒也没什么，成欣然告诉自己。既然想步，就不要因为自己的尖锐破坏了他人的意，这样只会两败俱伤。

        勉的小心思哈哈。

        “没有说过，但我是这么的，我付很多努力学习，不仅仅因为实验是很好的学校，也是希望能和你走得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