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谁聊呢？”

        陈光泽言又止，手一直在捋啊捋。

        “当然是我能对但是别人不对的题。”陈勉收了手机，开始闭目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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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暑假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去报班？”

        “什么理题需要你笑着讨论？”

        “假期通知里没让我报班。”

        也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比较铁而已。其他人觉得在国不能兼顾学习和打球，打了球将来只能走育生的路线。他就偏不，不仅要当实验班的排兵，还要当市队的主力。从小到大都这样，面前有什么困难，别人知难而退，他不一样，总想着要斗一斗。

        “两条路我都想过，”陈勉说：“但我已经想好了在国。”

        每到这时候成欣然就很迷惑，他们怎么就突然都会了？但她也不敢举手说没听懂。她貌似是唯一一个不会的。

        “预见能力太差。”陈勉这么了定义。

        陈光泽无奈：“那你好自为之。留在国是你自己的选择，你得有承担结果的能力。”

        回程的路上，陈勉一直在低回消息，蒋素秋觉得新鲜。

        “你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

        国庆节前，在陈勉和蒋素秋的目送，陈光泽独自坐上了飞往波士顿的飞机。

        上课老师没讲几句就会问：这一节容有没听懂的吗？大家都不声，有同学还煞有介事地摇。

        蒋素秋噗嗤一声笑了：“我说什么来着？你别把你那套迂腐的东西往儿上搬。”

        虽然实验班的题她不一定看得懂。

        “跟同学讨论一理。”

        “好自为之”是陈光泽对陈勉说过的最重的话。

        此时两人正在陈勉那个空旷无人的家中，开学后她被课业搅得不得安宁。

他自己不会衡量？”然后小声吐槽：“算到底还不是没把你自己算成主任。”

        爸妈虽然从来不关照他，但他们也不涉他。摆事实讲理以后，再把选择权交给他。

        陈勉和成欣然坐在书桌前，一人把守一边，都在攻克各自的作业。陈勉从来不给别人上教育课，除了成欣然。

        “我能行，你们忙自己的事就好，不用我。”曾经他依赖父母，现在他必须得证明，他已经有自己独立选择的能力。

        “月考我一定是最后一名。”成欣然不无忧愁地跟陈勉说。

        这简直戳到陈光泽的命门，正想开腔反攻，被陈勉制止了。

        成欣然确实不对实验班的题。不仅如此，她连普通班的题得也很费劲。她发现上了中之后，所有科目的难度都跟商量好了一样，同时提升一个档。

        “你以为你班同学都无师自通吗？暑假全都在补课。”言之意就是只有她一个人在抓小放大的兼职。

        成欣然瘪着嘴不说话，她也不知为什么没去报班，赵新萍不给钱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她本没往学习的方向想，整个假期她都在给安妮活的亢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