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训练却并不顺利。

        拉着装备了冰场，陈勉看着路有个实验校服的影，以为是成欣然。走近一看，才发现是韩轶。

        和别的队友比起来，他训练的时间本来就要少一些，再过段时间他们就要到延庆封闭备赛，现阶段是重中之重。

        “19号陈勉，传球路线就叁条，我们231阵型，你摆的是什么玩意儿？！”

        “你好。”陈勉面无表冲她，闪钻保姆车。

        陈勉心里骂了一句。跟外籍教练待久了，他已经很少听到这么不对等的交。鼻孔微微瓮动，恶气不了，只能忍，明天他还来。

        教练可不想跟他讲理：“你传球路线就不对，今天回家复盘去吧，复盘复不清楚明儿不用来了。”

        韩轶心思昭然若揭，搁以前，陈勉或许有心寒暄几句，再打打太极混过去。但他刚被教练阴阳怪气一通，他心不佳，也摆不好脸面对人家姑娘。

.....”

        陈郁森不经意瞥到成欣然红透的脸，看她的神因此无可避免地带了嫌弃。他似有所想，又抬照了陈勉，不意料陈勉并没有离开。

        ――

        为什么不传？因为队友明摆着不给他球，他一个打前卫的只能自己给自己创造机会。

        一个半钟的训练结束了，陈勉因为不给队友传球，被教练劈盖脸骂一顿。

        为什么队友不给他球？他不想去想，这是球队政治，他想也没用。

        他心里叹气，人家女还喜笑，他现在可是连笑都笑不来。明明刚刚在学校对过主持人词，怎么现在又跑奥来了？不知训练有什么可看的，他求着成欣然来人家都不来。

        但他不可能跟成欣然明摆着说，我不喜蔫儿唧唧的陈郁森，你给我离他远这种话。没意思。但是成欣然近来和他走得近，这让他莫名生不安，总觉得她会跟他学坏。

        “教练。”陈勉试图讲理：“是不是有不公平？”

        对陈勉来说，男生只分两种，能凑一块儿学习的和能凑一块儿踢球的，陈郁森不属于这两种里的任何一种。他好像游离于他们的校园生活，对学生该兴趣的事一概不兴趣。

        复盘你大爷。

        “Hello陈勉同学。”韩轶梳着两条柔顺的大辫，上也换成了自己平日的衣服，笑着冲他招手打招呼。

        陈勉其实已经背完稿，在座位上静静等等待，顺便看成欣然事。她弯腰在机前再一次确认画面，姿写满了认真和正直，甚至透着谦卑。

        “停。”

        陈郁森关了机：“中景也好了，辛苦。叫个同学来。”另一边对成欣然说：“再过来一。”

        结果今天队友不被骂，助理教练不被骂，最后就他一个被骂。

        近日来每天晚上陈勉雷打不动要去冰场训练。他刚刚结束了校庆片的录采，又草草跟韩轶对了几遍稿，算是对付完任务，不停蹄赶到奥。

        --

        “陈勉，你他妈传啊倒是！”

        陈勉站在受访同学中间，神里带着几分阴鸷盯着他。

        “19号传球无效，再走不对路线你就给我！”

        陈勉看陈郁森和成欣然的神像要吃人一样。而始作俑者还浑然不觉，一个劲儿地往显示屏前面凑，生怕错过值得学的分。

        真有意思，陈郁森琢磨着这对男女的关系到底展到了哪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