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就裹在被里,像是两个小朋友,毫无保留说着自己小时候。
秦修然被她逗乐,称赞:“是,深有会。我批评人也是,角度准,思路清晰,一句破防,才是我平。”
“我发现我有些心疼你,”顾岚苦恼开,看向秦修然,“你说我是不是要开始人生不幸了?”
他隐约想说什么,但又有些忐忑。
秦修然说着,语气里带了些许嘲:“我觉得他可厉害了,他会折很复杂的纸飞机,会折螳螂,玩枪战游戏,我永远打不到他,他会象棋、围棋,当然,最厉害的是五棋,我从来没赢过。”
秦修然说不话,他觉夜风轻抚在脸上,他有些不敢看顾岚,他怕此刻他回,这一生就再也没办法让其他人。
“啊,”顾岚听着,扭过来,诚实开,“我这个人很少不开心,就遇到你以后不开心得比较多。”
“不会吧,”顾岚疑惑,“我觉就你这世苦大仇深的,你应该比我不开心多太多了吧?”
“我只是不开心,但没有生气,”秦修然调,“遇见你开始,我生气得特别多。”
“彼此彼此。”秦修然意识到她‘可能’有怎样的觉,他突然觉得他们好像离得特别近,又离得特别远。
“我小时候也总在想这个事儿,”秦修然笑笑,“后来想起来,其实他每次和我玩,他都不兴。我和我妈对于他来说,不仅不讨他喜,或许还让他很讨厌。他每次
这话让秦修然脸一僵,顾岚赶紧补救:“当然,开心也很多的。”
他笑了一声,掩饰着自己那慌乱不安:“我发现你这个人,拍起匹还深人心啊。”
好久后,她听秦修然开:“我发现,好像你从来没和我说过什么不开心的事?”
“那可不是?”顾岚一听秦修然夸她,当即自傲起来,她回将一只手放在车框上,放松了,撑着,“夸人第一步,就要深他人心。我夸人那都是诚心诚意,同受,童叟无欺。”
两人说着与他们相关的事,聊着聊着,就说到自己以前。
“知了,”秦修然脸稍缓,僵着声解释,“我也一样。”
说着,顾岚想起了每天的五万块,又加重了一程度:“开心起来特别、特别、特别开心。”
你说一件小时候的事,我说一件小时候的事,一直说到家里,躺在床上,都没说完。
两个人说起初遇,顾岚第一次从秦修然的角度去看那天,她忍不住一边听一边笑,听着秦修然坐小三轮车的时候,捂着肚笑得泪都来了。
她憋了好久,笑了一声:“我发现,你讲好听话来,也深人心的哈。”
“比如呢?”
两人安静了许久,顾岚莫名有些尴尬,她扭过去,看着街上明亮变化的灯光,假装在看街上行人。
这话让顾岚接不去,她突然会到了刚才秦修然那句话。
秦修然接话,让顾岚有些意外:“为什么?”
“我就是突然想起来,我一个妹说过,心疼男人是不幸的开始。”顾岚叹了气,有些忧郁。
“比如,因为你,我第一次挤地铁。”
“你这样说,我就特别想批评你了。”
“那你可千万别批评我,”顾岚赶紧摆手,“我心儿小,承受不住批评,你敢批评我,我可是要记一辈的。”
“那时候我爸每天都会回来和我还有我妈吃晚饭,所有人都和我说,这是世上最好的爸爸,当时我也这么觉得,他是我的骄傲。”
顾岚听着,有些不解:“他怎么能这么对你呢?”
秦修然想不明白:“那你人生怎么完了?”
“我批评你一次你记一辈,我多批评你几次不就可以记好几辈?”秦修然笑着瞧她,灯光在他里浮浮沉沉,像是人心雀跃于他中,“有这种机会,我还是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