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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雾的耳边有一瞬间的清净,听到他这样说,才喃喃自语:“顾啸?不会是顾啸……我们一直套,可能是程朗,可能是那个工人也说不一定……”
许雾今天的状态已经好了很多,她总是很容易接受现实,两个人跟着中介走了很久,最后租了这间最便宜的,因为不需要押金,才800块一个月。好在虽然又破又小,但是该有的家都在,不需要他们另行添置。
不意外的话,接来一段时间都会住在这里。许霖将不需要的东西都清了去,然后站在阳台边着灰尘斑斓的玻璃,许雾拿着抹布将家里从里到外净,又分工整理了卫生间和厨房,这才将旧褥、被铺在阳台晒一晒,锁门去。
问了路,去了附近最大的农贸市场,许雾挑着便宜的买了个四件套,锅碗瓢盆房里都有,但是油盐酱醋需要另外添置,还有香皂、卫生纸等等日用品,两个人全都能省则省,省不了的尽量挑便宜的买,买了自小从来没有用过的好多东西。
“没事,没事右右,那我们不找顾啸了,你想生,哥哥就养着你们,你想掉,哥哥就陪你去医院。”
总而言之,就是不能去需要人脸识别的地方,而挂号这种一经刷卡就能看到人脸的地方,许雾拿着36岁李月的份证,谁会相信啊?
她们俩拿着偷来的份证,只能过最基础的关卡,铁坐不了,只能去没有人脸识别的小破镇坐绿车,大邮轮坐不了,只能坐没有人脸识别的小渡船。
钱都好说,最主要的是份证。
说得轻松,第二天,在许霖带着许雾来到医院之后才反应过来。挂号、开药、手术,这一切需要什么?
两个人带着好奇和探索,就觉得日没有那么难过。
一切都需要从长计议,许霖退掉了小宾馆,在闹市街租了一间房,是一个开间,只有30平,除了卫生间和厨房之外,还有个小阳台,只是剩的空间就小得可怜,只有一张双人床、一个小沙发、一个破旧的小电视。
许霖哑然,在他的认知里,顾啸那样的人,知自己女人和好多人睡过,还被拍了视频,现在还跑了,又怀了不知是谁但总之不是自己的孩,这得多能忍才忍得啊。
许霖这时脑反而清醒了,没有像刚才那样言辞激烈,“右右,没关系,别怕,是我错了,是我当初不该带你跑来,这是顾啸的孩对不对?你怀着孩,我们不能东奔西跑,我们回去找顾啸,就算他看到了那些视频,但你们是夫妻,他这样倾尽全力的找你说明他很在乎你,他会好好照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