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珂话说了一半,又止住了。
“可他......”
覃霆没提她日记的事。
覃珂轻轻的应,她以为覃霆不会再说,就像是之前,之前每一次她问起他生意时那样。
“他家里想让苗的大哥替苗来,我拒绝了,这边最近有些动,我估计这一周都要留在这边。有必要的话,这批货我亲自盯一。”
覃霆没有上回她。
可短暂的停顿后,她竟听到覃霆在主动同她讲:“还记得苗吗?他前两天事了,人重伤,现在在医院抢救。之前的石都是经他那走,他事,一时半会儿找不到能替的人,今天,我跟洪薪去了他家一趟,他家里说准备放弃治疗了。”
覃霆轻笑了一声,:“了,敢不用敬称了?”
“不算难。”覃霆说,“有麻烦。”
覃珂又缠了他两分钟才挂。
覃珂咽了,慌慌张张的补救:“想您了......”
“行了,睡去吧。”
他说的很清楚,即便覃珂的这个对一窍不通的门外汉都能明白。
“没有...就是想问问。洪叔跟您一起,是遇到了难办的事吗?”
“嗯?”
“怎么了?”
就算苗跟着覃霆他们赚了再多,分摊到家里,分到他那些哥哥,弟弟妹妹上,也不剩多少。
那是个二十的男生,黑瘦,睛很亮,显得人特。
,给人种心加速的错觉,覃珂开,轻轻问:“您要什么时候回来?”
“费用问题,他家除了他还有八个小孩,就算救过来也要有一段长时间的恢复期,他家里觉得没办法负担。”
他在电话那边了烟,覃珂想,他大概是在酒店里了。
这种无时无刻,都有他回应的觉,让覃珂心得剧烈。
覃珂能觉到覃霆对她的耐心,她不知覃霆为什么会突然跟她讲这些了,是觉得她长大了?还是因为...他们比之前,更亲密了。
她的脸颊变得跟那发的手机一样。
覃珂记得。
他是普寨的当地人,只是跟国人接久了,也是有语言天赋,短短几年自学了中文,日常交都没问题。那时,他偶尔会来她家院里找覃霆,看到她,苗总会用别扭的音调喊她“小珂妹妹”。
覃珂有丝丝的侥幸心理,既然他没提,陈晨也像是正常人了,是不是,这篇儿就算过去了?
电话挂断,覃珂换了个姿势,她平躺在床上,呼跟心在黑暗中慢慢恢复如常。
何况,他只是这整个运输链条中的一个零件,零件坏了,换一个便是。麻烦的是在确认型号,确认匹度上,需要多费些时间,也不是随便拉个人就像是苗那样可靠,中文说的又地。
“我......想你了。”
苗。
“爸爸。”覃珂叫了他一声。
“为什么放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