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清的话犹如晴天霹雳,劈得冯云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泪瞬间就下来了,“牧哥,你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你难道不爱我了?”
一时间天旋地转,思绪混乱。原来,她一直渴望的东西不过是个幻想,强撑着理智,啜泣道,“牧哥,你是骗我的对不对?你明明承认过我是你的女朋友呀!我不是出来卖的,我是处女跟的你。”
肖展鹏这张不苟言笑的脸忍俊不禁,瞥了她一眼,“爱你?老牧,一个出来卖逼的玩意居然说你爱她?”这个老男人还是忍不住笑出声了,“太搞笑了,你这个笑话我可以笑一年。”
牧清默认肖展鹏的说法,看她的目光讥诮冷漠。
不过她这么一说牧清倒是想起来了,去年有个要带女伴的局,他把她带了过去,当时有人恭维道:牧关的眼光就是好,女朋友真漂亮,他当时没有反驳。
牧清抬手揉了揉眉心,“我这个人很绅士的,一般不会让女伴难堪,就这样一句恭维的话,你也能当真了?真是蠢到没底线!这种局带去过去的女人能是正经女人?”
他的话说得冷酷无情,裹含着讥讽和蔑视,冯云云完全听不出话里有任何情意,猝然惊呆了,滞愣地看牧清。
冷白的光线下,男人金丝镜框下阴鸷的丹凤眼渗出的寒意越来越重,就连他身后璀璨亮眼的霓虹灯也被凝结成虚影,完全颠覆了牧清在冯云云心目中温润如玉的形象。
肖展鹏在监控室里看到习庚接走了林鹿,心情大定,现在完全是看热闹的心态了。对这个蠢女人,他大而锐利的眼,带着漫不经心的鄙视,“不想说没关系,丢到看守所里十天半个月就知道厉害了。”
冯云云的眼珠机械转动,身体两侧的手已经攥得紧紧的,有种完了的感觉,嗓音干瘪,“牧哥一点旧情都不念吗?我只是嫉妒你和别的女人好上了。”
牧清已经不耐烦了,“冯云云,我们之间只是交易,钱货两清的事你扯什么感情。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到底说了什么?说了你还能带着我给你的钱离开京城,不然……”
他特意没明说,冯云云听懂了,看着这个矜贵优雅又迷人的男人,是呀!他这样的男人谁不爱呢?又怎么可能是我这种女人能高攀的起呢!
她咬紧牙关,刹那间,从幻想中的美梦中清醒了过来。
“牧哥,说了我就能安全的离开京城吗?”
牧清点头。
冯云云用手背抹去了唇上桃红色的唇釉,“我其实一点都不喜欢这个颜色。”她鼻梁发酸,抽了抽,“我只是告诉她我是你的女朋友,说她做了第叁者。”
牧清的手紧了,若不是他不打女人,现在真恨不得抽她两耳光。
“滚!”
冯云云踉跄了一下,转身就走,眼眶里泪水在打转,消失在男人们的视线中。
牧清叹气,“老肖,你那边有什么结果。”
肖展鹏,“没事,老习把她接走了。习庚这个狗东西,肯定是故意的,一点消息都没漏。”
“没事,只要没出事就行。”
“老牧,你也是小题大做,在京城能出什么事?”
牧清拧眉,“不好说。”
肖展鹏嘀咕道,“前几天我们四个人见面时你也不说,什么事都憋着,到底有没有把我们当兄弟?”
……
包厢内,林鹿姿态优雅地坐在靠椅上,看着包厢里的男男女女杯觥交错,无聊的拿起眼前的这杯红酒,有一口没一口的喝。本就微醺的小脸又晕出了一层红,在有心思的情况下,那杯红酒很快就见底了。
习庚瞥了一眼林鹿,看到她满脸通红眼神发直,就知道她喝多了。习惯性的伸出手,把林鹿搂了过来,“小鹿头晕不晕?晕就靠着我眯一下。”
林鹿觉得头晕晕的,抬手揉了揉太阳穴,闭着眼靠在习庚的臂窝里,蹭了蹭。
男人低头看她。小家伙喝多了还是挺安静的,样貌也长开了,脱离了稚嫩和青涩后更漂亮了,老父亲那种骄傲的心态犹然而生。
他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摩挲她胳膊上细腻滑嫩的肌肤,软软的,温温的,比上等丝绸的手感还要好。鼻腔还能闻到一股子若有若无的少女馨香,像是一种什么花的清香,淡淡的,清幽的,而不是香水的味道。这个香味习庚很熟悉,毕竟这个小家伙也被他断断续续养过一段时间。
他身旁的老板恭维道,“习局好福气呀,未婚妻又漂亮气质又好,也只有她这样的美女才配得上您呀!”
习庚桀骜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