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东方的朝霞染红了半个天空,金红的流光从落地窗外斜斜的倾泻洒落到纯白色的窗纱上,染红了窗纱,照亮了昏暗的卧室。被面上的那只莹润的手臂浸润在星星碎碎的尘埃中,朝圣般的围着玉雕般的手臂婆娑起舞。
户外清脆悦耳的鸟鸣,叽叽喳喳不停,宛如勤劳的闹钟,催促熟睡的人儿好起床工作了。
叶弘盛是最早醒的一个,起床洗漱后,上了二楼那间属于林鹿的卧室,推门探头看了看。
卧室正中那张两米的大床上的三个人睡的很熟。林鹿侧躺在最中间,一只白玉凝脂般的手臂露在空调被外,蜷缩成一团偎在白堰的怀里。赤裸裸白堰身上没有盖毯子,单手圈着林鹿的脖颈处,也是侧躺,只有程安歌四平八稳的平躺,一条毛巾毯盖在腹部。
叶弘盛轻轻关上门,下了楼。
――她现在也只有睡着了的情况下最乖巧。
男人点了一根烟,摸了摸眉心rou眼可见的多出的那条皱纹,吐出烟雾,坐在沙发上回想昨夜兵荒马乱的一幕。
说实话,他看到晕过去的林鹿后,最大的情绪波动就是恐慌,恐慌失去这个能让他心安的小妇人。
心安即是身安处,我心安处才是家,叶弘盛这一刻体会到这句话中深刻的含义,狠狠地吸了一口烟,星火闪烁中,一截烟灰自然掉落。
不是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简难吗?她在直播世界不是过惯了那种奢华的生活吗?应该过不惯现在原本朴实无华的生活,可为什么她就是不愿意呢?难道那些原则底线真的这么重要吗?
叶弘盛实在想不通,想不通现在为什么会搞成这种局面。
李嘉良穿着整整齐齐、一丝不乱地从房间内走出来。
“叶子,起的这么早?”
叶弘盛把烟头摁熄,苦笑道,“睡不稳。”
李嘉良啧了声,“心软了?”
叶弘盛沉沉地看着烟灰缸,“不是。是在想我们为什么会闹成现在这种局面。”
林鹿不是那种逆来顺受的女人,有多会演戏他清楚。当一个女人对他们抱以仇恨产生复仇心理时,相互之间的争斗绝对是两败俱伤的下场。
“时间能抚平一切。叶子,你太过忧思,时间一长,潜移默化中,她应该会慢慢接受的。”
李嘉良抬手看了看腕表时间,“我要上班去了,一起吗?”
李嘉良有把握把林鹿调教成离不开他们四个的女人。关小黑屋后产生的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最符合他的标准。至于手段残忍不残忍这种问题对他来说,只要能达到目标这都不是事。
所以啊,男人心狠手辣起来,真的不能小觑。
……
心事重重的叶弘盛刚进省公安厅正课办公室,屁股才坐下,办公室大门就被一个身穿白衬衫黑西裤的年轻小伙子推开了。
小伙子身后还有几个穿同样衣服的年轻人,他们全都走进办公室,弧形站位站在叶弘盛面前。
叶弘盛莫名其妙,“你们谁呀?”
正中间的小伙子掏出证件,“我们是政务处(胡编的)的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
“政务处?”叶弘盛有点懵,“有正式公文吗?”
当官的最怕政务处,进了政务处能出来的没几个。叶弘盛自认为自己没有做什么违法犯纪的事,搞不明白为什么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