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得好!”一个低沉的男声突然从外间传来,在这安静的室,显得格外突兀,“孙爷你赞一个‘义’字,那敢问,你站靓坤,也是看中他讲一个‘义’字吗?”
陈浩南自然不知。而这段故事,要从好几年前讲起。
丁瑶沉默了片刻,也不再隐瞒,阴沉着脸,“是啊。我阿哥的死,你是主谋,靓坤动的手。我不妨话畀你知,冇杀靓坤,我都唔想活。”
本以为会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不堪场面,谁想到门打开,山鸡和丁瑶坐在孙庸对面,桌上还放了两杯茶。
可哪有的谈?十支手枪指着他的乱轰一通,六十多发弹,打得他骨都稀烂。
从前,有一个很诚实的年轻人,本来有着大好前途,医生、律师都能,可他偏偏认为来混黑帮很威风。
孙庸听到这里,掐灭了手中的烟,看向陈浩南,问了一个貌似完全无关的问题,“阿南,你知我解名叫孙庸吗?
“陪我饮茶就怒了?”孙庸笑笑,接着,“你怒的怕是另一件事吧?”
这个蠢猪一般的青年人,就是孙庸的儿,而杀死他的凶手,是台湾黑蛇帮的帮主丁玺——也就是丁瑶的哥哥。
孙庸看了一来人,也请他坐。
陈浩南在古惑派去的人帮助脱险,一回去就听到了兄弟被抓的消息。屁都没有沾到凳,不停蹄的就赶去孙庸暂居的酒店。
来,一把短刀已经刺,世界开始天旋地转,靓坤费尽力气扭一看,愤怒又意外——“你个八婆?郁我?”
陈浩南先开,“孙大哥,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
孙庸一烟,抬手阻了他后边的话,看了一丁瑶,说,“你睇她这幅脸,像是有误会?靓坤没死,她好失望。”
他不知江湖险恶,学人生意,暗中和人去白粉买卖。但对方是江湖老练,随便耍一些手段,就独吞掉了一切。而年轻人认为自己占理,偏要去和对方计较。
她原本气呼呼地站着,现在也坐了来,一脸沉默。
多年前的旧事重返,座三人得知事件真相,纷纷愕然。尤其是丁瑶,她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么多年来,只顾着别人杀死兄长的仇恨,全然不知自己哥哥所作。
孙庸,“我年纪大咗,唔中意小题大。所以你们惹事我都原谅,也懒得再追究。如果能静坐来谈,就把事解决,那很好。但记住,这是我最后一次保你们。我欣赏你们,尤其是阿南你个仔,我赞你义气。来混,不就是讲个‘义’字?话对吗,年轻人。”
陈浩南还没接着说什么。丁瑶已经耐不住火气,拍桌而起,“你究竟想乜嘢?放我来,陪你饮茶?”
孙庸沉浸在那段悲伤的往事里,长叹了一气,“一人事一人当,江湖义,祸不及家人。所以,我只掉了他,他的所有家人我全放过。从此,我每日借酒消愁,改名孙庸。希望我的孙平平庸庸,也就满足了。”
这叫被抓?
陈浩南死中翻盘,能从傻手的层层包围中逃脱,自然是要靠有人接应,而这蛰伏在背后的人,不用说都知,是那谋划策,唯恐天不的东星猛虎。
拳赛结果,一死一伤。靓坤莫名其妙被刺杀,现场乱作一团。这个丢面的龙被人急送去了医院,孙庸虽然把山鸡丁瑶都抓了起来,但却也没有把他们怎么样。
众人齐刷刷向门外看去,一个虎背狼腰的邪男人现在视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