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他努力想要把幼椿藏起来,最后她还是能到邬羲和边的时候,他只是在地里学会一遍又一遍的:一生皆由命,半不由人。
杨依看着他上的玉牌,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说教本毫无意义唯有自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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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羲和视线收回看向幼椿不紧不慢地说:“它也是师一直想拿的法宝。”
“树会同时把两个人缠绕,只有一个人才能活去。如果不是朋友认识的话,大致都会动手,如果你想两个人都不动手的话,那两个人都会死掉。当一个人好不容易把另外一个人杀掉拿到法宝的时候就会发现,如果想要这个地就必须是两个人,因为他的是个太极,两仪上需要各站一个人。如果没有两个人还是会死,所以从到尾这就是个骗局。”给人生的希望,又让你尝到绝望。
“为什么?”
“为什么?”
杨依维持着弯腰曲背的动作,又来了,那种想要救人却又不敢伸手,“我很清楚自己几斤几两,但是我们上风凌是绝不会抛弃每一个同门的。”如果他事真的问心无愧就好,可杨依现在觉得,昶燮来地不是赚钱,是为了赎罪一般。
幼椿回见他只是抱着剑,似乎待在原地等她的抉择。
邬羲和见幼椿打算去树旁,他召唤了本命剑,也把木拿了来在地上,“可是我们之间只能活一个。”
“你是觉得单凭自己就能救他们吗?跟我走也许有一线生机。”
“是师师兄在里面了吗?”
“那还等什么?”
昶燮对幼椿和邬羲和的态度就是,看闹。与他而言,娶不娶幼椿都无所谓,她和邬羲和就像无聊人生里面的调味剂。所以那时候他是真的想带幼椿去的,因为看了一还不错的戏曲,去砸金捧场也无所谓。
“如果一个门派里每个人都是私心自用,那这个门派永远不可能发扬光大。”
“你问的怎么办问的是自己,还是他们?”
“无论一行人是几个人,‘守诺’旁最大人数上限就是两个人,哪怕是我们四个人同时去也是随机选取两个人。”昶燮看从土里冒的树,神凝重,明明双十年纪表皱的和七十多的小老一样,缓慢而深沉的说着,“当‘守诺’只有两个人的时候就会开启绞杀阵法,而现在开启了就说明树旁已经有人了。”
“可是我更想要师活着去。”
师,其实这个地的阵就是这棵树,破除了它便能去了。”
幼椿听着邬羲和之前说的话,问着系统,怎么可能谁都活不去啊!难不成是因为她破坏了邬羲和和昶燮之间?这又不是耽文!无论死她死还是邬羲和死,结局又是重置的话,那她现在不都是白用功?她思绪乱成一团麻线。
幼椿退了半步离开了邬羲和的怀抱。
“那怎么办啊……”
杨依加快两步走到了昶燮面前挡住,拦住他继续前的步伐。
“所以真相是谁都活不去。”
昶燮听着杨依语气激动,显得他有些冷漠无,“很抱歉,我并不知里面是谁。”
昶燮没有回答杨依的怎么办,只是每一句都在告诉她放弃吧。从她遇到昶燮的时候,她就发现昶燮上透着矛盾,努力想要挣脱却又趋于妥协,明明可以奋力一搏最后自己说服自己。
邬羲和始终带着笑,目光深邃细细的用神描绘着幼椿的脸,好像是想把她的模样彻底记住。
昶燮笑了笑不再言语,往杨依的相反方向走去,每次都能见到不同的人也是他乐此不疲来地的原因。
“当然是他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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昶燮盯着杨依转,“这样不会觉得自己很蠢吗?明知会死,还要去送死?”
心静了来,脑海中的麻线被火一把烧完了,幼椿怔怔看着邬羲和。他知自己在说什么吗?她是因为知自己死亡只有被昶燮杀,但是他不一样啊,他什么都不知。
“好的,谢谢您。”杨依拿着剑对昶燮鞠躬,“后面的路就不劳烦您,您应该有自行去的办法,我这边也不打扰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