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泽凡考虑了两天，最终还是同意了。这会儿双方家长虽然还没互相见过面，但是都已经有这个晚辈的存在，倒是真没再给年轻人再去相亲的压力。

        “你要不要先吃？”宋明然把自己的汤推到杜泽凡面前，“我没动过。”

        杜泽凡了无奈的笑容，伸一手指亲昵地在宋明然秀的鼻上轻轻一刮，无端生了几分溺的滋味：“我明白，互惠互利嘛。”

        “明然！”杜泽凡难得严厉地声斥责她，“这不好笑，而且拿过世的人开玩笑也不礼貌。”

        一番话说的，倒是撇清了偷拍的关系，就是不知怎的，原本还占理的气焰顿时消了去。

        周玮见挑拨不成功，反而还差让自己惹上一，哪里还敢留着照片谈条件？

        他不是不想迎接，只是他的早就给了一个不可能的人，所以对待相亲的理方式权当是走个过场，没想到宋明然会看穿他的窘境，主动提结束治疗，让他她的挂名男朋友，她也会合他的挂名女朋友，互惠互利一段时间。

        作为曾经车祸事故的目击者，杜泽凡自然知车祸亡的两个受害者名字，一个是陈江浩，一个是王诗语。了警察局，他又被迫知了这两名死者的关系，一个是有妇之夫，一个是介他人婚姻的第三者。

        杜泽凡用神示意桌上的照片，依旧严肃地说：“如果不是你拍的，这些照片留来当证据，我要查来是谁在背后跟踪我女朋友。”

        果然听她说：“你要记得你现在是我男朋友，不是我的心理治疗师，少教训我。不然分手没商量。”

片都可以p图作假，这些照片是你亲自拍的吗？”

        “我先不吃。”杜泽凡有些担心地望着宋明然，“看照片偷拍的时间跨度，从年前到人节都有，看起来是观察了很长一段时间的你和江瀚，但是没有人节以后的照片，很奇怪，似乎这个人知人节这天对周玮来说是一个节，特地把照片寄给周玮，是想着被分手的他能对你些什么吗？明然，这个人对你的敌意很大，你有怀疑的对象吗？”

        譬如刚赶到餐厅，看到杜泽凡把手指往宋明然鼻上那么一刮，而宋明然也没多大的拒绝，这简直是比看见他们接吻还要让陈江瀚难以接受的事。

        杜泽凡在原来周玮的位置上坐，拿过桌上的照片仔细看了起来。

        有着一个思想老旧但是待人亲切的，再怎么受西方开放思想影响的杜泽凡也免不得因为孝心接受家里长辈安排的相亲。

        就是有的人会看不。

        成为宋明然的治疗师以后，他从她的中得知原来事发前，宋明然刚拿到丈夫轨的证据，也因此知原来不仅仅是她请了私家侦探，王诗语早在她之前就已经请人在跟踪她了。

        宋明然看着脸上又要那种的笑容，这种笑容于杜泽凡而言再熟悉不过，她每次想要使坏心或者想要装腔作势的时候，就会是这种笑容。

        他在位置上认真研究着照片，宋明然招来服务员把原来周玮的那一份前菜和汤撤了去，另外单了一份给她目前的男朋友。

        不比杜泽凡的紧张，宋明然显得有些不在意，她甚至还开起了玩笑：“有，王诗语。可能是她诈尸了。”

        有了宋明然前面说的偷拍勒索之类的话，这个时候周玮当然是把照片的来源和自己撇的越清越好，“不是我拍的，是有人寄给我的，我也不知是谁。”

        对两人来说，成为挂名男女朋友，确实是互惠互利的一种法。

        此时他十分庆幸自己把钱先要了回来，装作大方地留照片，实则灰溜溜地连饭都没敢继续吃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