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未晚一言不发，没有再唤阮青，也没有多半句方才那样的“命令”。

        虽说气氛依旧暧昧，但她心知方才逗许未晚的行为称得上过分，她放柔嗓音，很自觉地向对方歉。

        她忍不住称赞，这话一，阮青忽地愣了一瞬。

        阮青不明所以地抬眸，“怎么了？”

        她咬着唇，想要声去阻止阮青恶劣的小动作，请求也好撒也好，却莫名堵着一气。

        阮青怔了怔，这声“命令”来得猝不及防，但许未晚实在温，语气并不势，以至于这话说得更多了几分趣，也让她看见了许未晚不同于之前的一面。

        许未晚一直都知自己和其他人不一样，所接的那些人都有着丰沛的，他们生动鲜活，花枝劲劲。

        她回忆起艺术家们欣赏艺术品时的喟叹，回忆起许未晚那狂的神。

        她将那缕乱发别至耳后，又坐起来。

        ――她变得不像自己了，她被阮青欺负得觉委屈，不愿诚实地面对自己的望。

        真是……奇怪，但不算糟糕。

        这还不够，她眉未动，颌微收，是略微低的角度，但从阮青的角度看过去，还能看见她微潋的眸光。

        阮青听见那冷净的声音响起，听不太多绪，但也不是生气……似乎还有些似有若无的羞意。

        长发柔柔披散，在肩柔顺地搭落一缕，浸着微的灯光，浸着未去的汽，勾得人心。

        许未晚从她怀里撤开几分，没忘了去整理缠在眉尾的发。

        她开始傲，开始赌气，开始想要阮青向自己示好。

收了手，或是离或是停滞，有时只是稍稍放缓节奏，就足以将她吊在半空，无法到达最。

        而恰是此时，在女人黏稠的视线里，许未晚抬起右手，沿着小腹的曲线，一路沉。

        心忽地一颤，阮青隐隐能猜到，许未晚想要什么了。

        正要继续时，却被许未晚住了手腕。

        她笑意未去，想着要去哄一哄这人，许未晚又跟一句。

        “未晚，抱歉。”

        “去。”

        许未晚并没有回应，只是看了她一，随即又撇开视线。

        她想自己与艺术无缘，却不曾想过，有一天她也会发如一辙的赞叹。

        “嗯？”许未晚斜斜撇过来一，又轻飘飘地收回目光。

        她应了两声好，而后收回手。

        在许未晚面前，阮青并不在意自己的面。

        少女这次没有固执地看她。

        “拿去。”

        很冷清，却又足够绮丽。

        她只得坐起，以平视的角度去捕捉许未晚的表，呢喃间吐对方的名字，“未晚。”

        媚勾魂。

        她只是端坐，单手撑在床面上，床单被牵扯一清浅痕迹，足尖扫过这些褶皱，许未晚由侧坐转为跪坐。

        她了自己。

        探自己微微张开的双，她盖住自己的心，那手指先是曲拱，而后压。

        “未晚。”阮青似是受到她的别扭，终是声唤她，“未晚……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