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笔钱刚刚好够她支付在商学院一年的学费和生活费，但是转专业这件事……裴婴棠犹豫了一，没有立刻回答。Vera给了她一杯咖啡的时间考虑，尔后颇为惋惜地表示，如果她改变心意，随时可以去商学院的办公楼找她。

        Vera挑了挑眉，看起来表颇为意外，“我可以推荐你去

        裴婴棠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地面上，整个后背麻木而冰冷，一双手扶着她坐起来，耳边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吻温和，带着一丝疏离的优雅，“你还好吗？”

        那一次她因为没吃午饭低血糖发作，况比之前都严重，去后厨的时候心加剧，前一黑，紧接着就直接摔倒在了走廊里，陷短暂的昏迷。她其实不是忘记吃饭，这种事是绝不能忘的，哪怕没有胃，她也会迫自己吃东西去。但生活难免有意外，今天刚好是校园开放日，人太多了，她堵在路上，来咖啡馆的时刻比往常晚一，就刚好遇到经理也来巡察。上班时间是不允许吃东西的，好的饭团也不得已藏在包里，一直到午，摇摇坠的才终于支撑不住。

        她没有去找，而是在一周之后，又一次在咖啡馆遇到了Vera.

        她以为Vera在说学院的奖学金，她打过申请，但办理过短暂休学的她卡在勤审，或许Vera教授能帮她解释一，于是她。没想到Vera从手提袋里翻来一本深蓝的小簿，在上面熟练地填上数字，尔后画一个漂亮潇洒的签名，撕来推到她面前。

        “我知。”Vera轻轻，示意她坐，她打量裴婴棠，少女的面庞此时还很青涩，秀气的眉目却也已经初端倪。

        门的装饰和路边的鲜花有着莫名的年代气息。夕阳正从楼间落，咖啡馆的玻璃反金光。这次她请Vera，棕发的女教授喝了咖啡，“其实我猜到你不会收那笔钱，这是预料之的事。”

        她好像了很大的决心，开，“我听说学校和圣基里尔岛资源勘探公司有一个联合奖学金名额，我可以转学到商学院，我希望您能推荐我去。”

        她意识地推开那张不熟悉地票据，紧张得想要从椅上站起来，“不――我跟您说这些并不是想要――”

        “不用紧张，你可以去银行把这笔钱取来，暂且渡过这难关，也可以把他放到过期，就当是个纪念。我知你的学习成绩不错，有兴趣转学到商学院吗？”

        其实她倒并不是缺衣少才营养不良，只是透支太过，加之严重的睡眠不足。但严重的学业焦虑又导致失眠，就是这样的死循环。

        开在大学城旁边的咖啡馆，遇到附近的教授实在是家常便饭，未来的英材生们也要在在这里买特价咖啡，或者坐在对面酒吧的台阶上一边酗酒一边写课程作业。咖啡与酒是自律和放纵的两极，或许也代表了两种不同的学习态度。但无论哪一种，像她现在这样一边打工一边补课，是很难完成学业的。她垂帘，拿这次测试的成绩单，轻轻叹了气。

        这是裴婴棠第一次遇到Vera，作为隔商学院的教授，Vera以老师的份请她喝了杯咖啡，听她说晚上还要去鱼行和殡仪馆打工，用茶匙在白瓷杯里慢慢搅动，“所以……你是不是需要一些经济上的援助？”

        她转过，看见穿着杏黄阿玛尼羊绒套裙的年轻女人，三十上，装书的手提袋放在旁边的桌上，似乎是旁边大学的老师。

        Vera用笔尖在上面了，“这是份礼，也是我个人对你的赠予行为。我喜像你这样不屈服于命运的年轻人。”

        她这一星期里也通过同学搜集到了不少商学院那边的消息，包括这个刚刚开设的奖学金，她觉得这比一次买断的资助更可行。

        一张面值三万的支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