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是把所有的钱都寄给了家里,自己的生活被节缩到了极致,别的姑娘赚到了钱,多少都会为自己铺张浪费一,犒劳自己,可她没有,一都没有,她甚至连喜的果都舍不得多吃。
也许是为了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吧,可是,还是那个问题,值得吗?
我理解她的意思,安她:别那么悲观,也许叔叔会好起来呢。
我问,那会是多久?
她轻声的问我,会嫌弃她吗?
在我看向她的双足时,她总是会羞怯的把脚收回到裙底。
她说,我不知。
我第一次细致的留意她上这最喜的连衣裙,在以往,猥琐的我总是试图越过衣服去窥视她的。
我再试探,如果……你离开了……
二来,是因为即便是每个月仅仅十几块钱的手机费,她也是负担不起的,在她的生活开支里,没有这一分。
她让自己的生活窘迫到了极致,却一直用不屈的乐观掩饰着这种窘迫,她被生活打压,却从未被生活压倒。
所以意义何在呢?她用自己生命在痛苦的存在换取父亲生命在痛苦中的延续,值得吗?我不知这值不值得,但是她说她别无选择。
她说她笑,我追她会不会逃?
别的女孩一天都能换三套不同的衣裳,可她,这五天来,她一直穿的是这一,算上上一次见面,她穿了六天。
漂亮的裙是她修长雪白的小,脚上的净的白运动鞋,隙有些泛黄,脚踝后脚跟的开有些磨损,有些细小的碎线。
她不用手机,也不仅仅是为了自由,一来是她不想和那些人过多的联系,也不想和家里人过多的联系,她不知怎样去面对。
她的回答让我忐忑的心如释重负,总算没那么担忧了,现在我可以坦然而并无私心的盼望着她早日脱,重回快乐了。
这衣服该有多少年了?我难过的想。
她还是笑,笑得有些调,说,我是想离开这样的生活,而你,是在这生活之外的,不是吗?
她笑,当然。
钱可真是王八啊,我想。
我在心里默默的祈祷,又有些自私的想,那时候她会不会只属于我一个人。
就再也见不到她了,但是紧接着,我又立刻觉得自己过于恶毒了,她如果真的离开,那一定是快乐的,而不是像现在一样无奈痛苦的活着,那才是她应该有的生活,我怎么可以为了自己的贪婪期盼她会一直被困于这样的泥沼里。
可是,她这样有什么意义呢,我真的想不明白,她换来了钱,给了父亲,好让他能多支撑一段时日,可被病痛折磨的他活的必然也很艰辛痛苦,这种疾病缠,早日离开也许是一种解脱,而且,如果她的爸爸知事实的真相,必然也不愿意接受这样的苟延残。
远夕阳越来越沉,将大地的金黄染成了血红,天上的几朵白云被着了,也跟着熊熊的燃烧,今天的风有些大,得我们的衣服呼呼作响,满坡的野草的摇摇晃晃,不堪重负的弯着腰屈服着。
这种事该怪谁该恨谁该劝谁该骂谁呢?是世的不公?是时运的不济?是命运的多舛?还是苍天的无?
她从不是我的小,我也从来都不是她的嫖客。
我摇,当然不会,怎么可能会,这个答案我是知的,没有任何人有资格嫌弃她看不起她嘲笑她,我很心疼。
我试探的问,那以后,我还可以再见到你吗?
但即便如此,裙摆边缘,也有些年岁已久洗的发白的痕迹,个别地方还有着她亲手补的针脚。
这种问题,不会有答案的。
顿了顿,她又说,我经常希望那一天明天就能到来,我有时候又会希望,那天永远不要到来。
她笑了笑,神里第一次有了些许痛苦,轻轻地摇,说,不会的。
呵呵,我不知,真的不知。
我们往挪了挪位置,重新
连衣裙上橙的花朵依旧鲜艳,她应该是很惜,也很少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