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早上起来,白巧依发现自己的下腹部有些不适,便知道是自己的月事来了。
她掀开被子想要站起来,双脚却有些无力的让她又坐回床上,头晕眩的让她眼前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
闭眼休息了片刻之后,她才缓缓的站起身,扶着墙一步一步的走向浴室,她抬眼,望着镜子里的自己,那张毫无血色在日光灯照射下显得惨白的脸,还有那空洞无神的双眼。
突然下腹传来一阵绞痛,她一手紧捂着下腹,身子往后靠在墙边,沿着墙面往下滑坐至地板上,她痛得紧咬下唇,这疼痛几乎就快要让她窒息,幸好这只是一下子,没多久她才仰头深深吸了几口气。
半个小时之后,她盥洗好并且换上制服揹着书包准备出门,在经过客厅时,她看见桌上的遥控器底下压着一张纸,纸上写着一段话和一串数字旁边还放着一张提款卡,她便知道妈妈似乎又出差去了。
自从妈妈和爸爸离婚之后,妈妈似乎把所有的重心全都放在工作上,她不知道妈妈让自己这么忙碌的原因是什么,她想,应该跟爸爸脱离不了关係吧。
她曾经试图想要问妈妈爸爸的去向,但换来的只有妈妈充满怒意的眼神,和那藏在深处的哀伤。
看来爸爸真的伤妈妈伤得很深。
而她与妈妈之间的距离,也随着爸爸的离开越拉越远,一直到现在几乎是形同陌路。
久了,她也渐渐明白,到最后,还是只剩下她一个人。
*
下课鐘声一响,代表着这堂漫长又煎熬的数学课终于结束了,班上的同学无不大声欢呼几声,就连白巧依也像是终于解脱般的吐了一口气,肚子的阵痛令她不禁眉头紧皱。
早上她痛到没有胃口吃下任何东西,到现在几近中午的时间,她也只有喝水,现在不只下腹在疼痛,连头也开始在晕了,若是在不吃点东西她怕她真的会晕倒。
于是她起身,用手撑着不适的身子,准备走往福利社的方向。
在她身后的东易天看见她摇摇欲坠的身子,连忙起身往她的方向快步走去,跟在她旁边扶着她的手臂。
「易天?」察觉到手臂上的力道,白巧依抬头,看见东易天正拧眉瞪着她。
他在生气?
「你明明不舒服,为什么还要来学校上课?」从早上一起来学校上课,他就发现她的脸色很差,就知道她的身体不舒服,但她还是什么都没说,硬撑着身子来学校。
「下礼拜就要期中考了,我怕我会错过老师出题的重点还有范围…」白巧依虚弱的回答着,她感觉到她的双脚有些发软。
「出题范围还有上课的笔记我会告诉你,你现在给我请假回家休息。」看见她这般虚弱的样子,他心里很焦急也很生气,深怕她生病也气她不好好照顾自己,惹他担心。
「对不起易天,我—」话未说完,一阵强烈的晕眩感袭捲而来,她的眼前陡然一黑,全身的力量像是被抽走了一样,双脚一软便往旁边倒去,惊得东易天赶紧伸手拉住她。
「巧依!巧依!」东易天见她昏倒,慌得赶紧将她打横抱起,衝向保健室。
*
「欸欸孟天,你最近是不是跟那个学姐走很近啊?」
在上体育课的时候,东孟天打完篮球便走到旁边的树下坐着休息,突然有一隻手搭在他肩上,他回头看去,是班上跟他感情还不错的同学。
「哪个学姐?」东孟天拿起水壶仰头喝了几口。
「那边,绑马尾的那个。」他伸手指着坐在司令台阶梯的一个绑马尾的女孩。
「没什么,只是常来我家玩而已。」东孟天瞥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