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须承认我不是一个会帮忙别人包扎的人,但我没想到会手拙成这样。
今天我和陆曼抬餐桶的时候,有几位比较幼稚的学长在走廊穿梭,因为下雨,所以走廊都湿湿的,很容易滑倒。
他们奔跑的速度、加上脚滑的机率等于百分百会撞到人。
很悲惨的,我们被撞到了。
而且陆曼还受伤,整个跌在水泥地上,膝盖红的一片,表面沾黏着一些细砂粒混着鲜血。
我则是因为手掌贴在地上,还有用力的撑住身子,才没有受那么大的伤。
她的眼角有泪,差一点就哭了。我赶紧陪她去保健室,请其他同学传话,并且拜託同学帮我处理一下一地狼藉。
现在,我看着我所包成的……棒棒腿?有点心虚、又觉得好笑,陆曼不满的看着我,嘟囔:「我的脚都被你包粗了啦……」
「好嘛好嘛!谁叫保健阿姨不在嘛!」我笑着说,「要不我帮你重新包扎,那你等等不要叫哦。」
她立刻笑开,「好哦!」
忽然间,我想起那天晚上成冬也是带着这样开心的笑意,说出同样的话。
我陷入深深的思绪里,手的动作也渐渐变慢。
陆曼见我脸色不对劲,疑惑的问,「怎么啦?」她赶紧说,「如果你觉得麻烦也不用绑啦,我自己来就行了!」
「不是啦!」我回神,赶紧否认,「不是那个事情啦,只是我在想一件事。」
「什么事啊?关于成冬吗?」她警觉的问起。
「嗯……不算是,但我不知道可不可以说。」我有点疑虑,深怕这一说出口会铸成大害!
「你先说嘛!瑾伃你说嘛!」她哀求。
「我——」
当我的话说不到一半,保健室的门就被打开,下过雨的天空被洗刷的清明、蓝的发透,阳光顺势爬了进来,成了一地金黄。
门边站了一个人,由于背光我看不太清楚来人的脸。但因为对方说的话语太过鲜明,一下子就让我认出是谁了。
「怎么样?还好吗?怎么包成这样?还会痛吗?要不要今天请假一天回家休息?啊!还是我们去看医生?」
陆曼嘟嘴,眼睛看着地上,不满的咕噥:「怎么挑这个时间进来啦……差点就问到了……」
我有点慌,「校长好。」
可能是校长刚刚太过着急没发现我的存在,等我一出声后他的脸渐渐趋为和缓,恢復平常的语气,「好。」
陆曼的父亲是我们本校的校长,这一点大家都知道,不过没有人和陆曼起衝突,就算是不良分子也一样,然而事实上,也没有人想和陆曼起衝突,毕竟必须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曾经听过几位同学说过陆曼的过去,以前和陆曼同班过的一位同学说陆曼有次因为被别人羞辱,校长那个时候动輒了警方的关係,告上法院,说是要让对方吃不完兜着走!
还有一次因为陆曼昂贵的手錶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