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涟被着往后退,却直直地盯着他,细细地打量起来。在安静的屋,他们的息声显得很突。
“别动,让我抱一会儿。”虞染轻轻叹了一气,环紧陆涟的腰。屋里被炉熏得的,汗浸湿了贴在腰际与背脊的衣衫,使得那层原本是白的地方透明,凸起的肩胛骨和窄窄的腰毕无疑。
“你还记得吗?”陆涟在他边咬着耳朵。她不断地提示虞染那段记忆,但又让他看得,她是带着与怜悯而这样的,是一种为了他好这样的动机与责任。
他的手顺着的地方游离,指腹的是温的濡湿。他的手走到哪里,你就觉是酥骨的微痛。他在息,在咳嗽,像濒临绝境。
虞染借力把她拉怀里,他的所作所为是在遵循他一直以来的受,他觉到了彼此之间存在的障碍,只有蛮力、横和一再重复的几个的字才能至少让她听得他的话。
总来个事有因,她的举动冒失得可以。
“你也在嫌弃我残破吗?”
如果尝试着用同地态度对待他,和他平视,那傲慢与在上就会无法消解。
“久日不见,先生现在也学坏了,居然质疑起我来了?你能待在这里,是谁的功劳?你能保你的命,又是谁地功劳?”陆涟蹲,取走了虞染手边的烟斗,“不要再了,你的不得劲,我又不会心疼,还是安心好你自己剩得麻烦。”
再错误有实质的时候,人们才能记住自己犯的错误,准确来说,这不是惩罚,只是敦促铭记的方式。
虞染行事总是寻求尺度,事谨慎滴不漏,从未有过差错。唯独陆涟不在他所在意的尺度上。
或许陆涟和她是一路人,即便是对于自己的心,也无法坦诚。期待在心理上折损他人,当然不是歇斯底里的态度。
她往前走了一步,那灯光就把人影放大了。“是,我是来看先生的笑话。我需要来看一看,先生有没有后悔过自己的事。”
她从来没有想过在他们火不容的时候,对双方的态度居然是这样的剑弩张。又有谁能想到十年后他们的关系也会有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虞染和十年前真是判若两人呢。此刻他的青黑,时常从咙发轻微的咳嗽声,显很疲惫的样。
虞染被这句话激得重心不稳,因着跛足,摔倒了去。“你打听到我当年在壶关的事?”他跌坐在地上,狼狈不堪。
“不行……不行……不好……”
见她久不言,虞染反倒先沉不住气,欺向前:“你来什么,是来看我笑话吗?”
“真的要这么对我吗?”他低眸,“我原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