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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祂 第24节

这话其实是一句陈腔滥调的情话,可陈山晚就是莫名觉得,郁睢说的是真的。不是情绪上头,也不是只是为了哄骗他。

        郁睢是真的,无论他现在是什么模样,“他”都会喜欢他。

        如果他杀人,那“他”就会做帮忙藏尸匿迹的帮手,甚至帮他杀人。如果他像是圣父在世,心善柔软,那“他”也会收敛自己的爪牙,温柔地追随在他身边。

        这并非陈山晚的自我脑补,而是他从郁睢的神态里看出的讯息。

        陈山晚闭了闭眼。

        他觉得他和郁睢之间的距离太近了,从一开始郁睢就没有松开他,他始终在“他”的怀抱中,这让他根本没有办法好好思考,但也好像因此,他不知不觉间消化了很多冲击。

        这样的选择似乎比他一个人静一静更好。

        陈山晚又听见郁睢问他:“阿晚…我可以亲你吗?”

        “他”还用很可怜的语调哀求:“就一下。”

        陈山晚的心尖登时被烫了一下似的,他其实真的很想后退,可郁睢的手臂横在他的腰后,他都没有地方可以退。

        所以陈山晚只能闭着眼睛抿唇不语。

        但这无疑是一个默认的信号。

        郁睢的唇很冰,和“他”的体温一样无情。

        “他”的唇色很浓艷,与“他”苍白的肤色并不相符,但也是因此看着很像是吸食人精丨气的山魅。

        “他”贴上陈山晚的唇时,陈山晚全身抑制不住地轻颤了一下,也不知道是冰的,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郁睢贴着他的唇,却只是贴着。

        陈山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他的呼吸是不自觉地屏住,眼睛也紧紧闭上了。

        他不愿意去面对现下的困境,可除了掩耳盗铃般闭上眼,就没别的办法了。

        郁睢许久都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他”阒黑的眸子睨着陈山晚,看着好像掌控一切的上位者高高在上地俯视自己的猎物,细品却能察觉到“他”眼底深处藏着的狂热和痴态,这使得“他”看上去可不像猎人,更像匍匐于神明脚边,卑劣地觊觎着神明的信徒。

        就连那些荆棘游动的速度都慢了许多,但却是控制不住地朝陈山晚走,试图要将陈山晚完全绞在自己的怀抱中,漆黑笼罩着原本明亮的屋子,让空气变得压抑沉闷。

        郁睢到底还是控制住了那些荆棘,但“他”没能控制住自己的“一下”。

        猩红的舌尖试图撬开紧闭的牙关,陈山晚脑袋一嗡——说好的一下呢?

        “他”用荆棘不轻不重地戳了一下陈山晚的脊柱沟,直接叫陈山晚一僵,过电似的瘫软下来。

        无意识微张的唇还没有发出音节就被彻底封锁。

        这个吻,一开始是小心的。

        充满试探和谨慎,能够感觉到郁睢有多恂恂。

        但陈山晚还是本能地将自己的手抵在了郁睢的肩头,他不适应这样的亲密、唇丨舌丨交丨融。

        然后换来的就是某“人”压抑不住的暴虐情绪。

        郁睢用虎口卡住了他的下颌,逼迫他张开嘴。

        也就是这个动作,让只温柔了两秒的吻瞬间变了味。

        刺痛和郁睢的强势一同袭来,陈山晚感觉自己好像要整个被吞掉了一样。

        郁睢有些尖利的犬齿抵着他的唇反复辗转,急不可耐的进攻和不知从何而起的暴戾与占有欲化作了一把烈火,要将他们一并烧成灰烬。

        那类似雨后青草地混杂了泥土的芳香愈发浓郁,陈山晚甚至感觉自己被这种气息从里到外侵丨占了个遍,还酝酿出了悚然的糜烂花香,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没见识过,陈山晚却在头昏眼花中幻视了开在尸骸上的黑玫瑰。

        窒息感让他更加想要挣扎,却也更加无力挣扎。

        陈山晚评价不出来这个吻的好与坏,毕竟他只觉自己仿佛陷入了泥沼中。郁睢的吻,甚至抵达了他的嗓子眼,让他的眼里泛出生理性的泪花,他也在昏沉间无力地挂在了郁睢的臂弯里,就连那些荆棘再次缠住他,他也没有察觉。

        陈山晚好像品到了铁锈味。

        郁睢苍白的脸隐隐约约开始有了血色,“他”的体温也逐渐升高,从冰冷转变温凉,再到炽热。

        就连压在陈山晚腰后的手臂都开始如烧红的铁般滚烫。

        因为缺氧在死亡边缘挣扎,陈山晚已经开始本能地在一切空隙中奋力求生,汲取空气,脑海里的那些情绪都混沌模糊了。

        郁睢的吻却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他”疯狂掠夺着陈山晚的气息,被压榨着分泌出来更多的涎水于“他”而言简直就有着可怕的吸引力。

        只要陈山晚愿意张开嘴吻“他”又或者接受“他”的吻,让他汲丨取和他有关的东西,就算是现在要“他”跪下来,匍匐在陈山晚的脚边学狗叫,一辈子都做陈山晚的狗,“他”也甘之如饴。

        郁睢隐隐要失控。

        陈山晚被“他”按在床上,陷在被褥里,被亲得鼻尖都冒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唔……”

        他终于抓到一次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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