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睢低叹：“阿晚，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个什么形象？”

        因为看见他们到来的那位学弟，在看见郁睢没有遮掩的脸时，直接被吓得想要逃，双却又因为过于恐惧而丧失逃生的力气，无力地带倒了椅，摔在了地上。

        “……你在说什么胡话？！”

        他的手不自觉地攥紧，因为其中一只手被郁睢扣着，所以郁睢可以觉到他的力气收紧。

        陈山晚有不确定地看了郁睢一：“你没有偷偷吓他吧？”

        而且因为这会儿还是年节，家家都敞着门，陈山晚他们连门都不用敲，就站定在了人家门，将简陋的堂一扫无遗。

        外面看着还可以，里面却几乎没有什么装修，就是泥糊了地板和墙还有天花板就用。

        郁睢这位学弟的老家，是很常见的乡村自建房的模样。

        陈山晚他们站在门时，赶巧碰上那位学弟正好和家里人坐在正厅的火炉周围。

        但别的话，他也没有念一句来。

        他们七嘴八地骂着，郁睢的眉冷去，但在“他”动手前，陈山晚拉住了“他”。而那位学弟也一被戳中了心理防线最薄弱的地方，抱着脑袋试图躲避，嘴里更是哭着叫喊：“我已经付代价了我已经付代价了啊啊啊！”

        他这话无疑就是坐实了陈山晚说的话。

        郁睢哦了声,  乖乖确认了一：“在。”

        但现在这个学弟和照片上长得有不一样了。

        “…他杀了一个人。”

        认还是认得来是他，只是官上会觉得很奇怪。

        他脸上满是惊惧：“走开……”

        陈山晚来之前看见过他的照片，郁睢从学校系统里面扒来给他看的。

        陈山晚大概能听懂一，意思是问他这是什么。

        “我已经毁容了，我付代价了…饶过我吧……饶过我吧……”

        那位学弟的家人似乎也明白了过来自家孩的异样是来源于他们，所以看向他们的目光带有警惕：“你们是谁？来什么的？”

        “他”很好奇，他家阿晚心这么，会不会就此作罢。

        陈山晚盯那个人盯得有久，郁睢本来就因为他千里迢迢跑过来找别人有些不，现在那绪开始发酵，让“他”扣着陈山晚的手的力度都不住加深。

        陈山晚凝视着那个被自己母亲抱在怀里瑟瑟发抖的学弟：“虽然迟了三年，但他需要付杀了一个人的代价。”

        郁睢对这一幕却没有半分动，而是看向了陈山晚。

        学弟却嘶吼着：“走！走开！”

        陈山晚继续往前走,  眸微凝：“那就行。”

        说到底，这些人还是瓜分了郁睢的“命”。

        陈山晚稍顿，第一时间没有说话。

        学弟的家人本来还准备笑笑跟陈山晚他俩打声招呼，问他们是有什么事的，看见他的反应，登时也忘了要说什么，立跑过去扶，说着家乡话。

        抱着他的女人不可思议地看着怀里的孩：“老幺，你在说什么？”

        陈山晚大概明白这个“奇迹”是什么。

        陈山晚决定不跟郁睢再在这方面纠缠：“别‘吧’,  到底在不在。”

        是个长相清秀的人，唇红齿白的，单从长相上来说，的确有集邮的资本。

        无声无息害羞的阿晚也很可。

        就是那张脸怎么看都觉得不太对劲。

        对着门还供奉着财神爷，看上去挂了些年了，上的供台都有些掉。

        郁睢漫不经心地：“不过他能修复就是一种奇迹了。”

        这位学弟却已经怕到不敢辩驳一句，甚至连正常对话都不到了：“不要找我，不要找我…还没有付代价的是那两个家伙，害了你的不只有我，放过我吧，求求你了，我真的知错了我真的……”

        他语无次地一直在说话，甚至在发现自己没有力气逃跑时，甚至连带爬地从自己母亲怀里起，跪在郁睢面前，哭着给“他”磕，看得他的亲朋好友们全都很茫然。

        “他”说：“我没有偷偷吓他，只是那个阴阳先生事时他也意外遭遇了场车祸，整张脸都毁容了，你看到的是修复后的。”

        ……

        “爷爷的你们是哪里来的？！别在我们家发疯！”

        “要钱是不是？！现在要钱的人说话都这么晦气了吗？！”

        郁睢稍稍扬眉，既开心于陈山晚为自己动怒，又烦躁于这绪还有些分给了别人。哪怕只有丝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