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问：“你们祖师爷是谁？”

        “…他会变得很。”

        而这样的存在，也能慢慢成长起来，成为神。

        陈山晓深深叹了气：“因为你比我有天赋，虽然我十三岁那年就开始修炼，到现在已经十年了，但我很清楚，你只需要几年，甚至可能不需要几年就能追上我。”

        实在不怪他会这么说，而是从桥把陈山晚接走到现在，陈山晓就没看见陈山晚怕什么。

        陈山晓有诧异，就见这小孩终于有了表。他皱了皱眉：“很苦。”

        陈山晓趴在陈山晚的窗台，笑着：“那我给你冲杯蜂蜜？”

        陈山晓挠挠：“我去给你安神的药草来？”

        师父说师弟慧开得早，还真够早啊！

        陈山晚打开窗，屋外林间的清新随夜风送来些，陈山晓问他：“睡不着吗？”

        祂其实看不到陈山晚上的命运如何，因为祂能闻到陈山晚上有这么郁的香甜气息，那就意味着陈山晚是那一块“碎片”。

        陈季谢过祂后，就带着陈山晚要离开。

        “嗯。”陈山晚实话实说。

        陈山晓噎了：“……”

        陈山晚本来是想着今天白天是个大晴天，晚上或许可以看见山间的星星，没想到他看见在院里练剑的陈山晓。

        生得也太晚了。

        而且他没有继续躺在床上，而是选择坐起来。

        陈山晚难得说了句否定的话：“不用。”

        毕竟对于陈山晚来说，祂也是他成神的碎片。

        陈山晓更加意外了：“你也有怕的东西啊。”

        而祂还开说了最后一句：“喂，把人养好。”

        祂没有说“他”都代指谁，是辱陈山晚了，还是辱陈山的祖师爷了，但聪明人能够明白，陈季也没有再确认似的追问。

        陈山晚瞥他：“你想让我暂时别修炼？”

        陈山晚微微低：“为什么？”

        陈季愣了愣，没想明白祂为什么会关心陈山晚，但还是回了话。

        他冲他笑笑，拎着桃木剑走过来，敲了敲窗。

        祂的宿敌啊……

        陈山晚抓着窗帘看了好一会儿，看着陈山晓练了一整套来，陈山晓休息时，也注意到了他。

        让祂无聊了这么久，甚至无聊到把自己封印起来了。

        一句话，直接叫陈季和陈山晓的心脏在停了一瞬后疯狂动。

        于是师兄弟俩就坐在了小院里，陈山晚捧着一杯乎的蜂蜜，和陈山晓并排坐着。

        陈山晚没有拒绝。

        “？”

        一块能让祂摆脱邪神的称号，摆脱世间的束缚，成为真正的神的碎片。

都没有什么，嚼不了两就能吃完……这样不太划算。

        他是碎片，也是独立的存在。

        陈季报了个名字，祂回忆了很久，轻啊了声，语调懒懒：“他啊，拿他跟他比，辱他了。”

        祂很期待祂冲破这个封印时，他能成长到可以和祂抗衡的地步，然后痛痛快快地打一场。

        遇上邪祟怨鬼不怕，看见飞虫老鼠不怕，对什么都平平淡淡，那张脸永远那个表。

        陈山晓看着天上的星星，说：“师弟，拜托你件事行吗？你要不想答应也可以不答应。”

        祂在井底缓缓勾起唇，想快长大吧。

        这么味的，得要能吃久、吃多一才行。

        .

        当天晚上，陈山晚又没有睡着。

        别到时候祂吃起来只有骨牙。

        陈季攥紧了陈山晚的手，忍不住问祂：“比我们陈山的祖师爷还吗？”

        因为祂还慢悠悠补了句：“他会成为我见过的最的人类。”

        六岁的孩都这么聪明了吗？！

        低冷散漫的声音响起时，陈季差没说您这不是废话吗，好在忍住了。

        “多谢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