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山晚对妖兽没有应，松曦有，是因为他们真论起来都是天地灵兽。

        郁睢嗯了声，就见陈山晚轻轻勾起了唇。

        郁睢完全没有自己已经活了几万年的意识：“阿晚哥哥。”

        祂换一只手牵住陈山晚，之前牵陈山晚的手搂住陈山晚的肩臂，把人往怀里带，非要这样捻着走：“那就请小神明渡我了。”

        不怪陈山晚这么想，主要是从记载上来看，人和妖邪在历史上永远都是不死不休的关系，哪怕是有杂书写人和妖邪相恋，也绝对是be。

        松曦明白了：“行，那之后有什么我都跟你师兄交接了。”

        像他们这样的天地灵兽，世间仅有一只，如果死了就是一个种族的灭亡。

        郁睢本不恼，反而笑地垂看着自己的人类。

        郁睢就猜到他肯定会问，不由轻啧了声：“以后要让松曦在你面前哑巴。”

        郁睢稍顿，那醋意在无奈中消散。

        松曦其实不是第一次看见这一幕，但还是会觉得很神奇：“……的确，我能够觉到他的力量很微弱，好像要消散了。”

        陈山晚懒得理祂了。

        郁睢失笑：“好吧。”

        祂微停，嗓里又泛起细细密密的意，叫祂有抓心挠肺的，想要亲去。

        他们本来也没有太多交集，讲话都是公事。

没有多说什么。

        只是话是这么说的，陈山晚也清楚郁睢不会真的去。

        但郁睢肯定也知，就是没跟他说。

        想不这样的关系如何he。

        陈山晚说：“那你去吧。”

        他不准备去。反正郁睢都说了魁不会什么，那他就没有必要去。

        和松曦分扬镳后，陈山晚就问郁睢：“他为什么会消散呢？”

        说这话时，松曦的声音有几分低落。

        如果没有帮忙，魁不可能能安分这么多年，到要消散了才“醒”来。

        因为他不允许，所以祂纯粹就是说两句发一。

        据历史记载，魁曾经在一万年前的黄金时代被一个散修封印在了不知名的地方，是哪没有传来。

        松曦这次提的也是公事：“魁要醒来了，我准备过几天去看看，你有什么想法吗？”

        陈山晚眉温和：“看来在很早之前，人和妖邪也有不是那么针锋相对的场面。”

        他平静：“你得先明白一件事，你本就罪孽深重。”

        郁睢神郁卒：“详细的我也不知，但他好像是把自己的力量送了大半给那个散修，拜托她帮忙了几件事。”

        祂真的很喜陈山晚跟他这样，闹脾气、耍。

        郁睢立就站直了，骨里的慵懒和散漫全褪去，说话的语速都快了几分：“…他掀不起什么风浪。”

        陈山晚。

        祂一也不喜陈山晚关注别人。

        陈山晚：“……”

        他倒是没有对郁睢这个动作说什么，还是那句话，早就习惯：“你能不能不要总是加一个‘小’？”

        因为他只会跟祂这样。

        祂握紧了陈山晚的手，轻叹着：“阿晚，我有时候真的觉得我在这人世间偷藏了一个神明…罪孽深重。”

        陈山晚看向祂：“那个散修帮了。”

        陈山晚：“。”

        “好的。”

        所以陈山晚瞥了郁睢一。

        她说的“魁”，是一种类鬼的妖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