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的,比曾经属于他的更有趣。
没多久,另一个穿着白衣,嘴角噙着笑意的东离忧问好了,只是这个面人是老人看着明雾的,上面多少带着明雾的风采,竟有些像是明雾和东离忧的混合。
明雾果然放弃了,他觉得指望东离忧就和侥幸心理一样,他还是画个妆再门吧。
东离忧有些不。
“陛,看到没,别人这份工作得比你好,惭愧不?”他玩笑似地说起。
而是因为他的似乎不那么好,仿佛是个不受迎的残次品,在众多同类商品中并不算得上上乘,有丢脸。
翌日一人一鬼上街。
“这还没到江南,更离闽南远着呢,也不知这辈我还有没有不用化妆,就可以过着平凡生活的机会。”明雾叹。
去时,看见东离忧对上他的目光,个盈盈笑意,明雾又一瞬红了脸。
“我一向胆大。”明雾一也不畏惧他,张便要去咬“东离忧”的。
明雾:“……”
东离忧面不改,“原来,在明兄心中,皇帝不过是份工作,一个职业。”
看得来,这座城从前的生活还算安宁,似乎没什么动乱,否则百姓们也不敢带着孩上街。
可惜这有趣的灵魂并不能接受一个有看别人上床癖好的人围观他洗澡,还是用屏风挡住了东离忧的视线。
他笑起来很坏吗?明明他长得那么好,笑起来也一定很好看。
东离忧摸了摸自己的脸和嘴唇,笑:“原来我在明兄中,就是这般的人。”
然而不知是不是东离忧方才的态度,坐浴桶里,明雾还是觉得屏风外的目光犹如实质,让他坐立难安。
好想咬一东离忧啊,咬不到他本人,还不能咬他的面人吗?
自己只能和明雾交,只有明雾能看得到他,可明雾却还能被很多人看到,交,不公平。
他伸手本是意识的动作,然而当他的手去拿面人时,他的动作忽然顿住。
既然确定要和此人长期捆绑,该争的自然也是要争一争的。
他走到边,对着照了照,却没照自己的影。
“你在南边有认识的人吗?”明雾换好衣服问。
他觉得东离忧有怪的,怎么不关注他说的话,反而关注他本人来了?
还好明雾不知东离忧心里已经将自己的当成商品看待,否则他只怕又会慨,能败光家业的果然不是一般人。
这个澡洗得十分难过。
然而这却是他无论如何也无能为力的不公平。
怎么回事,他在批判他欸,这人就注意到自己把皇帝当成一个职业?
至于明雾刚刚说的话?
明雾一打听,沉默了。
陈朝末年各地起义四起,还有占据诸地,想要裂土封王的乱臣贼,这么大个城,不应该没有主人才是。
东离忧笑不笑地看着他,“明兄倒是贪心。”
老人手艺熟能生巧,很快,一个活灵活现还不失灵动的明雾就好了,明雾拿在手中,甚至有些不敢咬,毕竟真的很可。
东离忧回神,“明兄,你若是指望一个记忆都不完全的人来指认仇人,恐怕会得到一个和指路一样的结果,我倒是不介意为明兄排忧解难,但明兄真的愿意相信我吗?”
东离忧摸了摸巴,心说我脸红的时候会这么好看吗?
他想了想,又笑了,“难怪明兄从未敬畏于我,原是如此。”
“要一样的,不过衣服要换一,表要换一,衣服要白,勾勒一金纹,表要笑的,笑得坏一。”
大庭广众之,明雾全当没听见,边没有这么一个鬼。
这座城市曾经竟然在周衍的治,算是周衍造反时的大本营之一。
明雾拿着两个面人,在手中对比了一番,最后笑眯眯地对东离忧:“既然陛不喜这面人,那便将它便宜了我吧。”两个都给他。
“老板,来两个面人。”明雾来到一个面人的老人摊前。
然而这人就只想得到坏。
“好嘞,一个人小郎君这样的,另一个面人呢?”
想来他既已是鬼,便应该天人间,再无踪影。
东离忧也不知怎么想的,意识伸手去抢,一个面人无所谓,但此时此刻,明摆着明雾是想要爬到他上作威作福,他若是当真任由他得逞,今后这人恐怕会胆越来越大,届时,这个家哪里还有他的一席之地?
闻言,饶是东离忧脸厚如城墙,此时也有些不好意思了,不是为自己的给明雾带来了这么多麻烦,既然用了他的,自然要承担他带来的麻烦,这是明雾应该付的。
东离忧走在街上,黑伞遮住阳光,为他投一片阴影,让他的眉显得更加清晰。
那算什么,又不是他一个人说,那么多人都说,他听了吗?他生气了吗?他后悔了吗?
东离忧是个极难改变的人,他人难以对他造成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