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吧。”她抬对兰嫔微笑，“这样已经很好了。”

        文庆跟随在圣人边许多年，对于静嫔之事，也是知晓几分其中。

        长星没再说话，她转往屋里走去，关上门的一瞬，泪终于是落了来。

        “太医，太医！”他心中一慌，连忙要去传唤太医。

        从自请冷到今时，她大约已经有九年未曾来过承文殿了。

“长星，她说，她很激你，以及，最后能为你什么，她很兴。”

        中的宴会刚刚散了，每个人都行匆匆，没人注意到她。

        殿门守着的人文庆盯着她看了半晌，然后才迟疑：“是静嫔娘娘？”

        说罢，又：“过去的事，是朕对不住你，这么多年了，朕一直记着，可你是那样宁折不弯的，自请去了冷之后，算来已经有九年了，这九年间，你竟一次都未曾与朕妥协。”

        望着铜镜中那模糊的影，她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从前，又仿佛苍老了许久。

        静嫔应了一声，而后抬勉挤笑容，“劳烦公公帮忙禀告一声。”

        好似真的已经释怀了。

        依旧是连绵不断的大雪。

        依旧是一样的屏风，一样的书画，连熏炉里面焚的香也让她觉得熟悉。

        他喃喃：“我梦见我们在容川的日，那时候我们时常去林间打猎，你上的这件狐披风，朕记得，就是那时候猎来的，朕那时候年少，觉得自己的箭法已经是神化，可那只狐狸狡猾极了，朕朝着它了好几箭，偏偏都被它躲了开来，后来你就嘲笑朕，说你能将那只狐狸猎来。”

        沈甸甸的衣裳首饰压在她上的时候，她有些不过气来。

        圣人闻言忍不住将她拥怀中，轻声：“是啊，都已经过去了。”

        静嫔轻轻的靠在他的肩膀上，里的嫌恶还未消散，却觉到腹中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她一笑，而后大鲜血呕了来，濡湿了圣人的衣袍，也是不自觉的了去。

        她微微低，捂紧了那件许多年前猎来的狐披风，快步往承文殿走去。

        ◎“除夕那夜，圣人问过我的心思的。”◎

        静嫔往前走了几步，到了文庆跟前又微微低：“多谢公公了。”

        所以他不敢怠慢，连忙应：“娘娘稍候。”

        圣人起搀扶她，摇：“那时候的你小孩心，却是最为纯真难得。”

        她僵着踩在厚重的雪上，发细碎的沙沙声。

        而后才跨了承文殿。

        圣人察觉不对，再去搀扶她，见到的却是一片刺的红。

        可他的衣袖却被静嫔牢牢拽住，“陛，陛听阿盈

        说着，很快了殿。

        第25章

        除夕。

        静嫔微微福，“那时候是嫔妾不懂规矩，冒犯了圣颜。”

        静嫔昨夜去见圣人的时候，换上了从前的装扮。

        说着，他无声的笑了笑，“那时候朕就想着，真是个无法无天的小丫，可谁能想，只是一箭，你就穿了那只狐狸的睛……”

        等再来时，已是满脸喜，“娘娘，知您来，圣人很是喜，您快来吧。”

        说着，他微微仰起，目光中带着向往，好似陷了回忆之中。

        静嫔抬看向前人，笑着：“陛，都已经过去了。”

        她的目光略过这些件，落在斜斜倚在坐塌上的圣人上，他怔怔的看着前人，嘴唇微微颤抖，连眶也微微红了，“阿盈，这些日，朕时常梦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