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女儿这般模样,孟夫人心里其实已经能猜到些什么,可又有些不敢往那个方向细想。
……
孟婉莹听到周遭人议论声,心里一慌,顾不上周疼痛,加快步走到门边上有些急促的叩门。
为了能得个寻人的机会,还厚着脸往丞相府去了几趟,可却连人都不曾见着。
她了车,负责将她送回孟府的车转了,很快消失在街角。
说罢,折扇一收,又是一阵令人面红耳赤的哄笑声。
清晰地提醒着她昨夜发生的事,那个年少的君主又是如何残忍的用匕首将她的手掌砍断。
而外边街上正看闹的人见了这一,更是议论纷纷。
便也将细问之事先放在了一边。
说着,一把将她推开,又是要去见孟婉莹。
“我方才瞧着那女模样就像是孟家那位大小,你还说不可能?”穿绀麻衣的老妇提溜着手中的菜篮,满脸得意的扭去看边上三大五的壮汉。
可是,真的都过去了吗?
穿着洗得有些发白青袍的书生啪地一声展开手中折扇,压低了声音:“瞧她那副模样,到底是遇上了何事,难还需要说么?”
孟夫人听了这话也是心一颤,冷汗霎时冒了来,可还是跟在孟堂的背后问:“婉莹只不过是个方才十六的小姑娘而已,如何能算计得了陛?这其中莫不是又什么误会?”
她连忙迎上去,刚唤了一句“老爷”,便见他怒气冲冲:“那个孽女是不是回来了?”
想到这儿,她不禁浑一颤,又在心里一遍遍的安着自己,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
只是瞧见前狼狈不堪的孟婉莹,一时竟是未曾辨认她来,便有些厌恶:“哪里来的臭叫花?竟跑到孟府来讨要吃,我看你是嫌命长了!”
那家丁听着有些熟悉的声音,手中的动作一顿,这才仔细的瞧了瞧孟婉莹的模样,顿时大惊,“大小,夫人正到找您呢,您怎得成了这副模样?”
好端端的女儿变成这般模样,确实不怪她心里难受。
孟婉莹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竟会被自家府中的仆如此羞辱,脸瞬间憋得通红,在那家丁要将府门关上之前恼怒:“睁大你的狗看看清楚我到底是谁!”
一边说着,他一边开门将人迎了去。
孟夫人为了找寻昨夜不曾归来的女儿,已是生生熬了一整夜。
左右就算是真的了那事,他们孟家也还算是宽裕,大不了往后不再提嫁娶之事,就算是在家中养一辈也不是难事。
街中来往的人不算多,可但凡见了这种景象的,无不窃窃私语,指指。
听孟夫人问起,孟婉莹一瞬便红了眶,话还没说,泪倒先是掉了不少。
等稍稍缓了绪,又急忙遣人请了大夫来一一理了伤势。
孟堂冷冷瞧她一,“你教来的好女儿,生了天大的胆,竟敢算计陛?”
很快,一个府中家丁开了门。
“是……”孟夫人刚应了声,便见孟堂转要往孟婉莹房中去,又急忙将人拦,“老爷,婉莹她受了不少伤,这会儿才好容易歇,您有什么事儿非得这会儿说啊?”
壮汉懊恼的叹气:“谁能料到金尊玉贵的孟大小能这么狼狈,竟像是被山匪打劫了一般。”
这些事儿了都理好了,孟夫人才咬着牙开问,“你老实同我说,昨夜,到底是了什么事儿?”
可不曾想,这边孟夫人好容易将遭了大难的孟婉莹安抚睡,正拖着疲累的要回屋去,却先见了刚才外回来的孟堂。
这会儿见孟婉莹回来,又见她模样如此狼狈,止不住的抱着她大哭了一场。
“误会?”孟堂脸愈发难看,“丞相大人亲自遣人来提的我,能是误会?”
孟夫人见状,只能手忙脚乱的帮她泪,又是好生安着。
而她只能捂着被鞭得褴褛的染血衣,赤着脚一步步往那上方挂着孟府二字牌匾的大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