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星一听这话,连忙往前挪了挪:“您可知皇陵边上的那座普华寺?”
车里,折腾了一日的长星或许是有些疲惫的,可她里却不见分毫疲累,反而是兴奋的左顾右盼着。
“普华寺?”车夫思索片刻,“那是守陵的嫔妃居住的地方吧?”
长星将字条看完,想起欣妃从前郁郁寡的模样,心里大约也能有些猜想。
她心里边想着的是兰嫔。
周景和神一顿,“你先照朕的意思去办,旁的,朕自有打算。”
没什么重。
从兰嫔离那日开始,长星便再不曾见过她。
如今她是假死从中逃来的,往后估计也不会再有回到皇城的时候,便想着在临走之前应当再见她一回。
外,一辆灰沉沉的车在夜中匆忙赶路。
他的话方才说了一半便正好对上周景和幽深的目光,很快回过神来应:“属明白了。”
这会儿已经是夜深人静,她也可以大着胆掀开车帘的一角,去看看外边的景致。
于是便又开与周景和说明,“若是明日拂晓才到,长星姑娘有城的心思,怕是已经了城。”
元尧刚要应,又想起这会儿已是丑时,皇城与各个城门的距离可不算远,就算是快加鞭等到了怕也得第二日拂晓,这也不知是否会误了事。
长星看着也克制不住觉得有些酸,虽然只是一些简单的字句,可她看着总是止不住想起欣妃,就如同是她在病榻上攥着长星的手亲与长星说了这些话一样。
长星在车里折腾着,想起欣妃的那个木盒,便又从包袱中将它翻了来。
周景和深深地看了他一,然后才:“寻陈长星。”
……
而如今,她终于真正离开了那座殿,真正得到了可以将这只木盒打开的资格。
瞧清楚了里面的东西之后,她也不由得有些愣神,里面是整整齐齐的几张银票和一封信以及一张字条。
她不是第一回 来,但这一回却和从前全然不同,因为这一次她是真正自由的。
她说,“从你来了冷,这儿才算是有了些生气。”
“那便去办吧。”周景和并没有兴致多言。
大约都是谢她那些日的照料。
元尧听着,也自然不会再多言,很快恭敬应便告退去。
长星连连,“不错,您可方便送我去一趟普华寺,我想去见个人。”
元尧心中一惊,意识抬起来:“长星姑娘不是……”
她说,“我知我总是疯疯癫癫的,定是给你添了不少麻烦。”
人?”
想着,她伸手拨开上面的木扣,盒应声打开。
她伸手拿了那张字条,展开之后瞧见上面只有寥寥几句话,是欣妃写给她的。
长星看到了字条的最后,见上边写着,“这几张银票是我时带来的,你若是了定是有使银的地方,也不需同我客气,只是若是有一日你正好路过青州,还请帮我打听打听青州的萧家萧争是否有了妻室,若他已许了妻室,便不必再去打扰他,将这封信焚了便是,若是他依旧等我,便请你帮我将这封信送到他的手中……”
难怪她每回将这木盒拿在手中掂量总觉得轻飘飘的。
她曾经那么多次捧着这个盒克制不住的想知欣妃到底给她留了什么,但是每一次都还是遵照欣妃的要求,并未提前打开。
她轻轻叹了气,将那字条连着银票以及那封信一块儿收了木盒里,正在这会儿外刘仪安排的车夫开问:“姑娘,再有半个时辰就要上京了,你可有还有什么别的要去的地儿,等了上京也就不好再回来了。”
“倒是离这儿不远,我便送你过去吧,只是也要瞧着时辰,最好是要在天亮前离开上京,虽说刘大人将事安排得妥帖,可那路引总归是伪造的,若是被发现总归麻烦。”车夫虽然答应,可也絮絮叨叨的说了许多叮嘱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