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怎么了……”
“皇兄……”
“不过公主殿安好,将军也可安心了。”赵启不过一小小副将,亦非皇室之人,他左右不了圣意裁决,只能寄希望于面前的公主。
“赵将军,我兄长怎么了……”
为什么会想到哥哥……
那个想法掠过脑海时,岁安双发,将倒之际,外响起一阵亢嘹亮之声。
仿若迎一闷棍,岁安晕目眩,肩膀缩着瑟瑟发抖,半晌才稳住心神,双眸泛红。
“父皇,父皇明明答应我,只要,只要我去陈国和亲,皇兄就不会有事。”
“周郢两国交战,谢珏以公主殿的命威胁将军,命将军退军三十里,狼野心昭然若揭,今日他来陈国,定是想挑拨我们周国与陈国关系,让陈国国国君拒绝与我们联盟……”
“不会的……”
“皇兄……”
“吉时已到――”
在礼仪官声的颂唱,她一步步朝宴满宾客的大殿走去。
而赵启听到岁安话后眉紧锁。
但岁安却看不清他的脸。
那个哥哥的脸又闪过前。
“不会的,不会的……”
岁安还沉在她皇兄被关一事里,听到这话许久才反应过来,她茫然问,心里亦觉奇怪:“那人……是指谁?”
诸多画面闪过岁安脑袋,皇兄的模样,临行前皇兄对她叮嘱的话,他朝她保证……他一定会平安回来的话……
“大礼开始――”
她穿着火红嫁衣,缀着金线苏的裙摆缓缓拖过红毯,朝立在殿中的那位新郎走去。
岁安自到陈国来便接连失眠,几日都未睡觉,此刻的脑袋亦是昏昏沉沉,诸多光怪陆离的场景闪过前后,她脑里竟然浮现了谢珏的脸。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把皇兄关起来……”
岁安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将军在即将大胜之际退军三十里,陛龙颜大怒,命人将将军押回了京城,不准任何人探视。”
“陈珏。”
那些过往的画面走灯一般闪过前,一个荒唐的想法在她心里蔓延开来。
她所谓的夫君。
轰的一声,似是有惊雷砸,将岁安方才还混乱的意识砸了个清醒。
“公主殿不知?”赵启,“公主殿不是被郢国皇谢珏劫走的吗?”
岁安去了。
忽然间,好似脑袋被人打了一闷棍,岁安脑袋空白,顿觉天旋地转。
听此,岁安脸白如纸,脸上已是毫无血,许久都说不话来。
他面沉重,思了片刻后低了去,最终还是把这话说了来:“公主殿,将军如今被关押在刑大牢,无法来看公主了。”
赵启扼腕,说到此事后,他微黑的脸都被气到发红。
为什么想到哥哥会觉得害怕……
她手执团扇,发红角微垂,余光扫过殿,却发现周边人都面目模糊,她看不清他们的脸。
但他余光一撇,看到他们周国的这公主时,转而又,“这次要是陈国肯借兵相助,陛许是会放过殿,若是陈国不肯相助,怕是殿命堪忧了……”
岁安忽地一愣,心快速坠之际,遍生寒。
在说了萧淮安之事后,他话锋一转问:“对了,那人可有对你什么?公主殿可曾受伤?”
很快便有女来,提醒她:“吉时已到,大典将要开始,公主殿该去行礼了。”
“谢,谢珏,郢国皇……”
岁安目光涣散,脸苍白,更衬唇红如血。
大殿之上宾客满座,明明是一场喜宴,却听不到一丝祝贺之声,静的可怕,甚至是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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