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紧接着,他又看到旁边的秦知律,顿时敛了笑意。
典问好:“律。”
祷告的主城人都已经走完了,只剩诗人自己。他背对教堂大门,站在楼梯的阴影里收纳那些蜡烛。听到脚步声,他回过,笑的目光扫过安隅,落到典上,竟错愕般地放空了一瞬。
安隅视线向上,看向空悬挂的钟表――秒针仍在安静规律地走动。
有种说不的觉。
“34区现了一些怪事,黑塔的人预研了几天,还不确定是否存在超畸,军已经提前动勘查,如果真有问题,我随时要去。”
秦知律随意一,又对安隅:“层聚餐提前到今晚了,一起回去吧。”
秦知律一,抬扫了教堂上的时钟,“八四十三,还来得及。既然来了,我也燃一支蜡再走。”
安隅立即问好,“长官。”
但安隅却愈发觉得意识动,仿佛有某种介质在这个空间里突然消失了,上一次他有类似的觉是在孤儿院a区睡巢外,当陈念要利用镜机制杀死思莱德时,他察并想到应对策略的那一瞬间。
“嗯。”安隅意识摸了摸袋里的终端,防止小章鱼人突然说话,偷偷掰静音键。
他叹气,“那先回去吃饭吧。”
时间似乎并没有停滞,不知这种似曾相识却又在沉默中更令他心惊的时间错乱是从何而来。
秦知律大步而来,风衣衣摆上沾着黑塔特有的冷空气香氛的气味,在安隅面前站定,“店里的事理完了?”
――除了对秦知律的敌意外,所有人都神平常,没有察觉到任何不对劲。
他神很冷,“祝祷已经结束了。”
安隅脚顿了一拍,轻轻“嗯”了一声,继续跟上去。
秦知律好似完全不在意他的敌意,闻言便在离他几米之外停脚步,“既然如此,那就先告辞了。”
安隅一脸麻木,“长官,可我才回来了几天而已……”
秦知律淡漠转向外走,安隅和典一左一右跟在他后。在他伸手推开那扇厚重的门时,典回过,远远地与诗人对视。
诗人独自站在楼梯的阴影里,与对面三人相峙。
如果长官任务,他必须得跟。凌秋说过,对两种人不能尔反尔,一是势者,二是从未对你失信之人,秦知律算是把这两样占全了。
堂大门,迎面就见到了熟悉的大影。
诗人立即了一个“请”的手势。
空昏暗的大厅里,只有他们四个。
“提前了?”安隅纳闷,“为什么?”
“初次见面。”典轻声:“我叫典,刚来
错落的脚步和回声交织在一起,教堂的大门在后关闭,安隅突然顿住脚。
他注视了诗人片刻,侧过看看典,视线最终又落回长官的侧脸。
“频繁透支你的力和神确实非我本意,所以你可以自己决定要不要跟着我。”秦知律说着,眉心轻蹙,“也不一定任务,现在还很难说是畸变现象还是有人捣鬼,也可能是自然现象。”
安隅转跟上去,“您在孤儿院还有其他认识的人吗?”
但所谓“瞬间”是别人知的瞬间,他至今仍记得那种觉――在那一刻,周围的空气仍然存在,但却仿佛被空了另一种介质,他度过了无比漫长的一秒种,在那专属于他自己的一秒钟里,好像他想任何事都来得及。
“没有。”秦知律目视前方,低声:“为019。”
安隅默默在心里祈祷不是畸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