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辰再次醒来是在药堂的病床上了,稍微活动感受了下身体,右手已经彻底不能动了,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不少,要想恢复估计得花上好几个月。不过是宗门的小小比试一无所获还落得一身伤,真是有够没用的啊,还死皮赖脸的黏着师父,宋辰近乎自虐般的重复师兄弟们那些讽刺他的话语,想让自己看清现实不要再不自量力的去做什么白日梦。少年白的失去血色的双唇紧咬,缠满绷带的左手紧握成拳在心口,身体近乎不可见地颤抖。
怎能甘心啊,宋辰从未如此痛恨过自己的弱小。
“哎呀,今年比试的大奖给谁捞着了,还是戴师兄吗?”弟子们交谈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宗门医者有限,比试总是集中出现伤者,总计就那么两间病房,想要一个人安静养伤是不可能的了。
“啧,你伤的早是没看见。今年有个外门弟子走了个大狗屎运,拿下了练气中期的妖兽得了宗主青眼,直接领到她座下去了!”酸到变形的语气让宋辰无法怀疑消息的真实性。
“草!不会是张泽那小子吧,他比试之前就在外门联合其他人……”
后面的交谈宋辰已经一个字都停不下去了,他的脑子全都是宋明夕收了新弟子的消息,不知所措地试图起身下地,接着即将被丢下的惶恐将他层层笼罩,师父多年来从未收过弟子,本以为自己终究是有什么不同才被她看中。现在,是终于对我感到失望,所以去找了更优秀又有天赋的弟子是吗。师父她……不要我了吗?
左手扯住头发,头皮被拽的生疼仍毫无知觉,身体蜷曲缩在被中却冷的浑身打颤,比这更难受的是胸口的失落感和巨大的不安反复折磨着精神,不敢去找师父,不敢让她看见自己这幅没用的模样。苦闷的呻吟终究散于枕边,而从门外一道细长的黑影悄无声息的进入,蛰伏在宋辰的床沿。
宋明夕打量着眼前自己刚领回来的弟子张泽,本次表现最佳者,斩获了一只练气中期和一只练气后期的猿妖。脑子好使,手段不错,三灵根也能看得过去,宋明夕好不容易认为逮着了一个可堪一用的新苗苗,可惜啊可惜,是个探子。
宋明夕座下能力稀奇古怪的妖兽众多,其中一只辨认出了这张泽血液里带着南方一支驯兽世家的独特气味,特地跑来报告。
自己这手御兽之术不同常人,坐拥百名妖兽却不被反噬,着实神奇,周围觊觎的人可不少,但大费周章花费数年从外门小弟子做起实在是煞费苦心,半大的小子心眼多的吓人,自己的小徒弟被他结结实实坑了一把,保险起见还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看着最好了。
给了内门弟子的简单修炼之法打发了张泽,宋明夕想起比试里自己养出来的几个娃被爽的团团转,愁的直挠头,这边正烦着,那厢又感觉到小白躁动即将爆发的妖力,立刻运转身法飞奔上山抓猫去了,一天天的就没一个省心的。
宋明夕最终是在山腰一处偏僻的洞穴里找到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