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有你了……”声音低低,几不可闻。
“余茉,余茉,余茉……”
再往里是密林,余茉不敢去,这是座陌生的岛屿,她怕遇见野兽,就近寻了块石,匆匆跑到密林的周边,摘了几颗叶形硕大不知名字的野草,挡在闵奚的周围,勉遮雨。
但她没有察觉到任何的危险……
伸手抚摸他周的伤,不全是撕咬的痕迹,背是被重砸伤留的血,鳞片碎在里,闵奚半睁盯着她,嗓音嘶哑,“余茉……”他的手伸向半空,疑惑地问:“你在哭吗?”欣喜迅速闪现,紧接着又变得暗淡,他撑着安:“没事了,来到这里,就安全了,不要怕……”
“你比我要清楚怎么理伤,既然醒了,先把伤好……”咕噜噜的声音逐渐降低,闵奚发人类的声音,是很轻很糊的嗯。余茉垂看他,发现他竟然睡着了,她推了推他的胳膊,无奈叹气。
闵奚凝望着她,群星闪烁,相隔不过半拳的距离,近到可以看清楚他脸鳞片的轮廓,就算面容类人,那双碧的瞳还是展迫人的野,只是望着她的时候,却仿佛燃烧了一把火,将周围的空气都炙烤得灼。
余茉皱眉,“你醒了?哪里疼,让我看看。”
糊糊的嗓音,像是受伤的幼崽的呢喃,他浑散发着药草的苦香,形是余茉的两倍有余,却蜷缩着,将脸埋她的前,满依赖地嗅着她的气息。清醒的时候克制不敢靠近,如今昏昏沉沉,凭借着本能将她锢紧,尾巴在她的腰间勒红痕。
背包挂在她的前,幸亏当时在海底的时候她抱着背包,不然的话就没有救急的药了,简单理了伤,余茉将背包挡在,她则坐在风,挡在闵奚的前,望着他,心绪杂乱。闵奚,你可千万要醒过来啊……
“你要帮他……”余茉先是觉得不可思议,紧接着惊喜:“谢谢!”她忙将药草捡起来,碎了敷在闵奚的上,期间蜥蜴人离开,给她补充了药草。闵奚的血终于不再了。
蜥蜴人本来四肢地,等了会儿没见余茉有任何动作,它捡起脚底落的草渣,然后掰着四肢查看,没看到伤,往前走,就见余茉握着刀气势汹汹地瞪着它,它放弃靠近,掰过尾巴狠咬了,将草渣敷上,眨间,血止住。
他呜了声,很可怜很可怜的表,双臂将她紧紧抱着,尾巴也缠在她的上,他埋她的怀抱,用柔的轻轻蹭着,咙发咕噜噜的声音。余茉推了推他,他浑僵,更紧更紧地抱着她,颇有种谁来都撕不开的架势。余茉见他不是难受的样,稍稍放心。
蜥蜴人先是盯着闵奚,鼻耸动,似乎在嗅闻味,最后才分注意力到余茉的上,然后迅速转离开,尾巴修长,在空中甩响亮的鞭声。
沙沙声响起,余茉警惕,在她的后方现了只型健硕的蜥蜴人,碧眸幽幽,她的心沉谷底,忙将闵奚推向更里面,她解开腰间的刀站起来,冷着脸,企图让自己显得很凶,寄希望于将蜥蜴人吓退。
它咕噜噜地叫起来,指指药草,再指向闵奚。
余茉呼气,这里不能再留,她正准备带着闵奚离开,蜥蜴人去而复返,余茉的后背倏地僵,她和蜥蜴人四目相对,用力握着刀在空中挥舞,企图赶走它。但蜥蜴人不为所动,专注盯着她的动作,似乎在分辨是什么意思,然后它将手里的东西扔在余茉的脚边。
幸运的是暴风雨走得很快,余茉抓紧时间理闵奚的伤,但他伤得很严重,血止不住,余茉埋在他的掌心哭起来:“闵奚,你睁开睛……”
她没敢熟睡,躺在闵奚的边,药草的效果很好,血止住后,她将背包里的饼嚼碎了喂给闵奚,又给他喂了附近捡来的浆果。后半夜的时候,闵奚迷迷糊糊地睁开睛,映帘的就是心心念念的余茉,他以为自己在梦,咧着嘴,尾巴动起来扯着伤很痛,但他还是忍着将尾巴圈在她的上,将她到膛前。
余茉有些拿不准它的意思,所幸蜥蜴人没有久留,等闵奚的伤止住血后窜密林消失。她了解到的蜥蜴人是独居动,残暴,若是碰面非死即残,如果她没有猜测错的话,这里应该是那只蜥蜴人的领地,它竟然没有攻击他们,真是很让人惊讶。
说完他就昏过去,余茉连着喊了他好几声,没有得到回应,心都慌了,连暴雨落来都没察觉,心突然间破开,她紧盯着闵奚周的伤,除了拥抱着她的膛,没有好的位。她咬着唇,暴雨砸在脸上,把她的泪也砸来,回过神的时候,忙在他鼻面试了试,还有气息,她胡乱了把脸,拖着他找躲雨的地方。
“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