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茉换了舒服的动作,闵奚立刻拿开手,咙里发咕咕的疑惑的声音,是在问动作疼她了吗?余茉闭着睛,不像是疼的样,闵奚更加小心地对待她。
余茉惊讶,心窒了窒,没说什么,静静和闵奚对视,她蹲,握住闵奚住绳索的手,他的手很凉,他的脸很僵,就算有鳞片遮挡,似乎都能受到面后面那惨白的没有血的面容。
余茉有察觉,只是最近忙着和师兄等人讨论鬼海域的事,还要讨教种植的事,她很累,回到就想睡觉,没有多余时间让她更深地思索闵奚脆弱的心思。
用了两条巾,余茉的发终于没有那么湿了,闵奚想用手指她的发里,他见过她那样把发,但是手指刚碰到发,就缠在指甲上,断了两,他顿时疼得皱起眉,呜呜地喊起来,仿佛疼得是他!
闵奚却像是没听到似的,睛变得越来越红,斑驳的红痕就像是烈火要将他瞳孔的绿意燃烧殆尽,神渐渐由悲伤变得悲痛,扬起的尾巴彻底坠地,在泥泞的岸边拖拽着,他往前走两步,倏地跌倒在地。
余茉解开绳索,拖着小船往岸上走,浪花拍打她的小,带着她往后退几步,她踉跄了两步,站稳,正准备抓紧旁边的礁石,抬就见远有黑飞快跑来。
闵奚还有些愣怔,似乎没从她没想离开的信息里回神,视线仍旧胶着在她上,四肢却开始使劲,拖着船往岸边走,边走边不忘保护余茉,尾巴到她边,挡住袭来的海浪。
闵奚痛苦地望着余茉,天际着乌云,远雷声轰鸣,就算要离开他、离开这里,也不该是在这样的天气!他都说过要帮她,她是不信任自己,还是怕他会缠上她?他只觉得生疼,像是被徒手撕开,鲜血淋漓的血被迫承受着利刃的攻击,瞪大的睛里弥漫着淌不尽的泪。
风浪很大,闵奚的声音传到她的耳边,就只剩糊不清的呢喃,余茉抹了把脸上的珠,朝他喊:“快来帮我!”
余茉嘴角翘了翘,接过烤三两吃完,她早就察觉到闵奚略显失落的绪,有时候他的绪很外,盯着她的神充满哀求,有时候他又很克制,克制到只敢在夜晚偷偷地埋她掌心哭泣。
这一天终于来了……
他的手是适合捕猎的手,很很糙很健壮,不是用来发的手,他的动作很僵,他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将猎剥骨,却有些不知该怎样对待她的发。长到肩膀的发,沾着珠,湿漉漉地垂在后背,闵奚屏住呼,小心翼翼地凭着记忆里的余茉拭发的动作,轻轻地搓动起来,生怕扯断她的半发丝。
闵奚跌海里,明明只到他肚的深度,他却仿佛浸泡在里面,被裹挟着往前,没有半支撑。跌跌撞撞地倒在余茉的脚边,他没敢碰她,只是住栓船的绳索,仰着,苦苦哀求:“别丢我,带我走吧。”
他没有一天是快乐的,余茉终将会离开的事实日日凌迟着他,每次离开她的边打猎的时候,他总是克制不住地想要快回去,快回去,否则就见不到她了!有时候到手的猎逃走了,他都无心追赶,非得回去一趟,看到余茉在熟睡,或者在侍她的种,他才能安心地继续捕。
间很长,但大家都松了气。只要有等待的希望,就不是那么的难熬。
闵奚仰着看她,似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睛里满满都是疑惑。余茉招招手,不厌其烦地重复了一遍,还将巾递到他面前,微微笑着,闵奚浑震了震,慢腾腾却又显得很谨慎地到她面前,接过巾。
“带我走……”
她用巾裹着湿发,朝着闵奚招招手,“过来,帮我发。”
余茉拿掉他指甲里沾着的发丝,笑起来,睛都笑得看不见了,等她笑够了,就见闵奚怔怔望着她,神羞涩,尾巴摇晃两,偷偷地缠住她的双
“船里有很多东西,我只是想把它带到安全的地方,你来了,帮帮我,把它拖到那块石后面,”余茉伸手指了指方向,松开握着他的手,微微笑:“闵奚,能帮我吗?”
回到,闵奚将烧好的倒浴盆。浴盆是闵奚发现的一块造型呈现椭圆形的石,掏空,刚好够余茉半躺里面。
“你要走……”
离得近了,她看清楚那黑不是别人,而是闵奚。离得远的时候,他跑得很快,离她只要几米的距离,他突然停住脚步,站在岸边,怔怔地望着她。
余茉换掉脏衣服,闵奚借着她用过的清理净,将浴盆移到角落,然后将还放在火堆旁的烤拿来,撕块嘴里试试温度,确定温度正好,这才递到余茉的面前,表讨好,尾巴也在地面微微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