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爬起来,慌张地看向怀里的人,瞳孔却蓦地一缩。蓝鸢双紧闭,面惨白如纸,原本白的衣裳被染成了红,几乎都在血。
叶轻君蹙起眉:“秦屿,我当年已亲手杀了她,你难还不满意吗?”
她气息微弱,蓝妩叫了几声,也没得到任何回应,她心中愈发惶恐,泪落,一颗颗砸在地面上:“蓝鸢,蓝鸢……”
“你这是什么样?”秦屿冷声:“季泠月,你看清楚,她是个妖!”
叶轻君一怔,定定看向他,一向温的眸忽然染上戾气:“当年的事已经结束了,我也承担了后果,那些事与现在没有关系。”
季泠月呜咽着摇摇,却说不反驳的话,绪激动之,又撕心裂肺地咳嗽起来,整个人几乎要蜷缩到地上。
“你知你在什么?”
她抿了抿唇,想要冲季泠月安地笑一笑,结果努力了好一会儿,那笑容却比哭还要难看:“真的,真的对不起……”
秦屿拧着眉,看了呆立在一旁的虞山叶,沉声:“还不把她带走。”
“可是……”
听见这个声音,蓝妩不禁一僵,好一会儿,才慢慢掀开睛,红着朝前看去。
他沉脸,冷冷:“叶轻君。”
不疾不徐的脚步声逐渐响起,冷若阎王的男人降到地面上,一步步朝她们走来。
叶轻君淡淡了,客气:“秦屿。”
她顿了顿,语无次:“我知,蓝妩,蓝妩是妖,可这么多年,她从没害过人,秦长老,你明明也和她相这么些年,你知她到底是怎样的为人……”
那也不能只她死在这儿,”蓝妩笑了,梢已是一片艳:“她活着,昆仑海还能有一位厉害的公主,我活着,却好像没什么用。”
浮游蹙起眉:“殿……”
女孩几乎哭成了泪人,上血迹斑驳,看起来可怜极了。
虞山叶抿了抿唇,上前几步,忽然也扑通跪了来:“秦长老,我,我也求你了,你放过她吧……”
“你承担得起吗?”他忽然讥讽起来:“当年你也是这样,自负自满,以为所有尽在掌握,可最后发生了什么呢?”
忽地传来一个嘶哑的声音,很快,前传来扑通一声响,来人哭泣:“师尊,不要……不要杀她……”
形单薄的女孩直跪在她与秦屿之间,颤抖着将她挡在后:“求你了,师尊,别杀她,求你了……”
“是吗?”秦屿:“当年你明知她是妖怪,却帮她隐瞒。如今你徒弟是妖怪,你却又重蹈覆辙,在她闹这么大的乱后,还要救她一命……”
蓝妩抬起,湿漉漉的眸望了他一,又转看向季泠月。
在一片寂静中,她把脑袋埋到蓝鸢颈窝,哽咽:“……”
“我知。”叶轻君背着手,平静:“不有什么后果,日后我一力承担。”
又传一声刺耳的剑啸,但这次,一个影从光晕中坠了来,蓝妩一怔,意识抬起脚,踉跄着奔了过去,在蓝鸢落地前勉力接住她,又被巨大的冲力带得跌倒在地。
蓝妩绷紧,意识闭上,把蓝鸢抱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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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了。”秦屿摇了摇,忽地一伸手,季泠月两人便被轻飘飘掀到了一旁,束缚在半空中:“等日后你们就知了,妖邪,从来不可信。”
“为什么会满意?”秦屿脸越来越冷:“我唯一的妹妹死了,就因为你上的那个妖怪!就算你亲手杀了她,也难解我心之恨!”
季泠月呜咽一声,挣扎着想要扑过来,却动弹不得,蓝妩了气,闭上,轻声:“阿月,别看。”
秦屿眉一皱,正要去追,前却挡了一个人。
“不要!”
秦屿面无表,剑刃爬上金芒,正要挥手斩,却陡然察觉到什么。
他复又抬起剑,指向蓝妩:“你还有什么话想说?”
“为人?”秦屿冷嗤一声,:“她本就不是人,你们两个,当真是被妖邪迷惑了吗?”
季泠月一颤,凄声:“师尊!”
他侧过,锐地躲开那条刺来的藤蔓,不想那藤蔓目标并不在他,反而卷起蓝妩与蓝鸢,极快地朝远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