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搂着她的脖，又把埋回了她的肩窝，算是默认了。

        季泠月蹙起眉，刚抬起，就对上蓝妩认真的视线：“是你说的，除了解除契约，什么都答应我，你要不要说话算数？”

        季泠月默了会儿，不不愿地：“好。”

        季泠月意识攥紧掌心的衣料，过了会儿，哑声：“不会。”

        她话音刚落，便见季泠月睫颤动，几乎是瞬间就染上了红霞，整个人也像一朵行将枯萎的小花，看起来萎靡不振的：“除了这个，其他的我都可以答应你。”

        蓝妩抿紧唇，沉默地与她对视了会儿，收回视线，一言不发地往前走。

        季泠月垂睫：“对不起。”

        蓝妩巴巴：“之前许的承诺，没有到是我的错，骗了你那么久，没有告诉你真实份，也是我的错，还有昨晚，我不该那么鲁对你。”

        季泠月默了，提着衣摆站起来，低声：“我跟你一起去。”

        季泠月愣了，意识抬眸，只能看见鲛人柔的银发和轮廓分明的颌。

        走了一会儿，蓝妩忽然：“对不起。”

妩回过：“我去看看附近有没有源。”

        蓝妩气都气累了，还不能把人扔去，想了半天，冷声：“我要去找阿鲤，既然你不愿意和我分开，那就和我一块去找。”

        说完，她看向面前的女人，轻声：“我不敢再相信你了，蓝妩。”

        “我想跟你一起。”季泠月犹豫了，小心翼翼抓住她的衣袖，问：“你还在生气吗？”

        至于虞山叶，她应该能自己保护好自己。

        她了一气，补充：“但那不代表我同意让你结契，我现在还是很生气，你不能就那么控制我，季泠月，我不是你的隶。”

        蓝妩咬了咬唇，半晌，无奈：“若我向你承诺，以后绝不会再抛你，也不会一声不吭就离开，你能不能解除契约？”

        她瞥了季泠月一，继续说：“不走多远，你都能把我召唤回来。”

        蓝妩已经分不清她是不是装的了，想到后半夜自己的暴行为，心里有些没底，犹豫了，还是把她抱了起来：“那你嘛跟着？”

        蓝妩面无表：“你问这个作甚，你就算知我在生气，也不会解除契约。”

        “……有源的话，可以多收集些，后面路上，就不用我耗费妖力了。”蓝妩低声：“我不会走太远的，反正……”

        蓝妩一怔，蹙起眉看着她，竟不知要如何回复，但季泠月很快清醒过来，她坐直，神平静，仿佛刚才说那话的不是她一样：“找源什么？”

        这次，不等蓝妩发作，她就喃喃：“你以前也说，你会每个新年都和我一起过，你不会去其他地方，你要和我一起山，一起云游四海……可最后，你一个都没有到。”

        季泠月连忙抓紧她的袖，亦步亦趋地跟着她，没过多久，她们途径一个沙坑，季泠月脚一，陡然朝跌去，蓝妩意识扶住她的腰，把她捞起来，女人便抬起，打蛇上棍般贴到她怀里，轻哼：“蓝妩，疼……”

        季泠月不说话，只把脸埋到她肩窝里，可怜巴巴蹭了。

        蓝妩嗤笑一声：“对不起，但不会改，是吧？”

        季泠月有些恍惚，呆呆地问：“你不是要回家吗？”

        蓝妩：“我又不能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