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

        “不仅如此，我还知你们夺走了云霄阁至宝百妖卷。”蓝鸢蹙眉：“你们疯了吗？”

        蓝鸢绷紧脸：“我并非对人类于心不忍。”她抬起，看着姬婞的眸，认真：“你该知，若事态发展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会有万千妖族无辜死去。”

        “夺百妖卷，除了给那些修一个威歪，还因为这百妖卷实在是个不可多得的宝，在人类手里，就能够永久禁锢妖怪，可惜啊，那些妖怪被囚禁在，反而彼此厮杀，练了深厚功力，一旦放，他们就会是最仇视人族的那批妖怪。”

        姬婞哼：“为了未来安定的生活，这是必要的牺牲。”

        “可为何非要用这种法？”蓝鸢沉脸：“你们明明可以和人类谈一谈，这么，倒让我觉得你们并非是为了占据土地，而是单纯想挑起两族战争罢了。”

        蓝鸢长睫一颤，低声问：“真的吗？你们了这么多，当真只是为了争夺土地？”

        “不，不是百妖卷，”蓝鸢有些疼地摇，：“我是说那些契主，据我所说，你们抓的那些契主有不少是名门弟，且是少有的对妖怪心存善意的修，为何要杀了他们，还把尸送往人族魍魉城？”

        蓝鸢攥紧拳：“这也是妖王的意思吗？”

        “不行吗？”姬婞忽然扬起手臂，笑：“看看这妖界，看看那些辛苦生活的普通妖族，这凄苦之地，带来了多少疾病与灾难，凭什么就要我们妖怪留，凭什么人族就能占据最好的土地？”

        “你竟还问我，论仙大会可是他们修士最为隆重的盛会，在这种时候被袭击，被当众夺走百妖卷，对他们来说，无疑是十分严重的挑衅。”

        “谈一谈？在人界待久了，怕是忘了曾经的仇恨了吧？”姬婞眯起：“你们的昆仑海就在人界，从没经历过数千年荒芜的折磨，却也有过百年被人族残杀的历史，如今，怎么还对人类于心不忍了？”

        “是呀，”姬婞笑起来：“我们就是要这么。”

        她懒洋洋歪了脑袋，：“既然已经知了契兽的事，那告诉你也无妨，就在今早，那些契兽已亲手杀了他们的契主，尸也已被运妖界，正在送往魍魉城。”

        “为何这么说？”

        蓝鸢猛地抬起：“你说什么？”

        姬婞笑起来：“正因为他们对妖怪心存善意，杀了他们，才更会激起人族怒火不是吗？”

        “契兽？”姬婞将视线从枯黄的岸边移回来，挑了挑眉：“原来的消息如此灵通，连我们抓了些契兽回来都知。”

        蓝鸢僵住，半晌，她低声：“你们要挑起战争。”

        “只是？”姬婞嗤笑：“千百年的仇恨，注定我们与人族不死不休，如今时机已成熟，我们凭什么还要忍受这种生活？，如今我将一切都告诉了你，你要如何呢？”姬婞慢慢凑近她，扬起一抹微笑：“是加这场注定会爆发的战争，还是回昆仑海，叫所有海族避世不，躲避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