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说着，在蓝妩不远盘坐。

        “腐剜去，长新，心，锻骨拓髓，你无法想象的疼痛，她都忍了过来，甚至没掉一滴泪。可是，在我初开灵智，还不能化人时，她对着我自言自语说话，却总是在哭。”

        蓝妩：“我自然会……”

        蓝妩一怔，茫然地朝她看去。

不去？”

        “那你为何不陪她一起去？”

        蓝妩忍不住弯起睛：“可你不久前才告诉我，你现在酒量奇得好，千杯不醉，我嘛要去接你？”

        蓝妩定定瞧着她，仍是一言不发。

        季云微怔：“你怎么知？”

        季云看了她一会儿，忽然：“很厉害。”

        “并不，”季云摇：“这些年，我与相依为命，我是她最亲近的人，她也待我如亲妹妹一般，我很喜这样的生活，甚至希望这样的日一直持续去，最好你永远不要醒来。但今日见了，我却觉得她与往常大不相同，我不知那是什么觉，但你在这里，她确实打心里兴，所以，我思来想去，改变了主意。”

        蓝妩低，了然：“所以你才不喜我。”

        蓝妩没听清，疑惑地嗯了一声，她却不不愿地抬起，妥协：“好吧，那我……我会早些回来。”

        她顿了，认真：“我不会要求你离开她，但我想要你一直陪着她，寸步不离，最好让她永远这么开心去。”

        “所以呢？”蓝妩依旧面淡淡，反问：“你与我说这些，是想要我离开她吗？”

        季云看向蓝妩：“后来，我逐渐意识到，她是因为你才那么伤心。”

        蓝妩，笑：“好。”

        蓝妩耐心：“我与她们并不熟识，对她们来说，宴会里突然加个外人，肯定会有所拘束吧。”

        “我不是傻，看得来。”

        日近黄昏时，季泠月留几句叮嘱，便独自去赴宴，蓝妩抱着丹青坐在台上，远眺漫天红霞，听到后脚步，也不回地问：“你不和阿月一起去吗？”

        “我确实不喜你，”季云：“你与聚少离多，认真算起来，相伴的时间还不如我与长，明明只有几年的，却带给她绵延几十年的痛苦，我实在不明白，她为何还要执着于你。”

        “我顺着你的还少吗？”蓝妩凑过去，抚平她眉心的小疙瘩：“反正也不远，你随时可以回来，这是你的送行宴，她们肯定更想和你多待一会儿，我可不能一直霸占着你。”

        “我是玉人，不五谷，参加不来这种宴会。”

        “她们才不计较这个，”季泠月拉住她的手，想了想，：“你若不同我一起去，我就喝很多很多酒，醉得回不来，你就得去接我。”

        季泠月一时沉默，片刻后，懊恼：“你就不能顺着我吗？”

        蓝妩有些意外地瞥她一，手上动作一停，昏昏睡的丹青便翻过，蛄蛹着去蹭她的掌心。蓝妩只能继续梳理她的绒羽，眉低垂，连过的晚风都似乎温柔了许多。

        “她年纪不大，却因为厮杀起来太过狂暴，手段太过残忍，被其余族畏惧，尤其是叁年前，她为了争夺那颗心，吞噬了近百只，爬来时，上几乎没一块好，好像连呼都停止了，我以为……她要死了，”季云抿了抿唇，继续：“但她还是了过来，无论受多么重的伤，她都会醒过来，好像她永远不会死一样。”

        季泠月小声嘟囔了一句：“我愿意。”

        蓝妩一怔，竟被问得结巴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