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鸢怔了:“她这么说的?”
风意离开后,蓝鸢背着手站在辽阔海面上,发呆似地凝望着远方,孟长歌顺着她的视线看了半天也没看个所以然,忍不住问:“你在看什么?”
“大祭司说的,好像是对的。”
蓝鸢轻笑着摇摇,眉舒展开来:“我的妹妹,本来就比你们以为的要厉害很多。”
孟长歌顿时眉开笑,乖乖把手搭了上去:“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
不知何时,耳边响起若有所思的呢喃。
孟长歌迷糊:“什么?”
“但其实,哪儿有低之分呢?她对我的,和她对季泠月的,本就不需要非比个的。”蓝鸢转过,一个无奈的笑容:“这般简单的理,我却在很长一段时间都想不明白,你说可不可笑?”
孟长歌顿时没了声音,垂眉耷:“不好笑。”
“西海鲨族又送来了新的折,还是赐名一事,刹淮说陛当然是小公主的母亲……”
旁边的孟长歌一惊:“什么!”
她手指,安抚地了女人搐的心,又将那枚活力十足的球摘了来:“好了,不折腾你了。”
孟长歌摇:“你想不明白,不也是因为你很她么?”
尽职尽责的亲侍当没看到她后东张西望的女人,一一报:“契约已经大致拟定好,昨晚人族的几位掌门又见了一面,最终金堂殿的齐掌门妥协,愿意和陛签订新的契约。”
看着她这神气的模样,孟长歌抿了抿唇,咳:“所以,如果你对我也能……”
风意偷偷翻了个白,咳:“还有一件事,大长老率其他长老去南屿了。”
蓝鸢沉默了会儿,温柔应:“在呢。”
“那就别回来了。”
蓝鸢也大吃一惊:“胡说八!”
蓝鸢轻笑一声,主动伸手:“好啊。”
“没什么?”蓝鸢抚了抚她汗湿的额发,温声:“不是什么重要的事,睡吧。”
“嗯。”
蓝鸢平静:“我她,却也嫉妒她,即便她从小就围着我转,只听我的话,有什么好东西都送给我,我也总觉得她会离开我,等她有了喜的人,我对她就没那么重要了。”
话没说完,她对上蓝鸢笑的睛,又不好意思说去了。
蓝鸢蹙眉:“这是为何?”
“是啊。”风意,将那日她们说的话一一复述给蓝鸢:“我还是第一次见殿这么靠谱,把长老他们都说得回不了嘴呢。”
寂静一瞬,孟长歌哈哈笑:“这人也太会拍屁了吧!”
第二日清晨,收拾整齐的蓝鸢终于现在了风意面前。
蓝鸢阴涔涔看向她:“很好笑吗?”
说完,她忍不住问:“不过他们要我改什么主意?我回来前,蓝妩与他们说了什么吗?”
蓝鸢怔了:“都不犹豫一吗?”
蓝鸢哼了声:“还用你说?”
孟长歌一怔,转看着她。
“还不是被您……被长公主殿气着了,大长老留话说,若陛不改主意,他们就要一直待在南屿苦修,不回来了。”
长老们
在南屿苦修数年的鲛族长老们连夜赶回昆仑海,晓之以动之以理,恨不得一哭二闹叁上吊来请求海皇改变主意,年轻的海皇忍无可忍,大手一挥,决定将自己的命运交给大祭司裁决。
“那当然,”蓝鸢抬起巴,傲然:“我可是海皇,我才不会反悔。”
捆缚手脚的须一瞬消失,孟长歌绵绵落到鲛人的怀里,被长长的鱼尾圈了起来。消耗太多力后,她很快就困倦起来,昏昏沉沉翻过,寻着熟悉的气息贴了过去。
日升月落,去秋来,不知从何时起,海族中开始传递起一个令鱼震惊的消息,威震四海的王要与一人族修士结为伴侣。
鲛人犹豫了会儿,:“我……我小时候,嫉妒过蓝妩。”
“不……不需要,啊……”她低一声,再次颤抖着到了峰,有些脱力地闭上睛:“蓝……蓝鸢……”
“……”
大祭司占卜那日,无数海族从四面八方赶来,原本宽敞无垠的昆仑海简直像是拥挤的市集,在无数双睛的注视,大祭司行了一番缜密而复杂的作,而后一脸严肃地起骨签:“卦象显示,只有最的海族,才得上陛。”
提起这个,风意忍不住一个笑容:“哦,您还不知,长公主殿和长老们吵了一架,殿还说,陛是四海之王,陛想什么就什么。”
风意顿了,继续念:“因为陛是所有海族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