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那格哦了一声,乖乖到一边不说话了,我意识到这个杨光可能比我想的要贼的多,说不定之前和我说的那些也不完全是实话。只是现在我们在大海中央,又带着一个无辜的小萨满,坐船都晕极有可能是个旱鸭,万一这个杨光突然发什么疯,我怕连累到乌那格。
我听着杨光说这些鬼话,越听越像是在为自己开脱,心中冷笑不停,想好了上岸就要好好盘这个老鬼。返程的路上,乌那格捺不住好奇,想去船长室看看,我知他现在看什么都新奇,陪他上去了,小萨满东摸摸西看看,就跟小孩刚买了新乐一样,杨光这时候也注意到他上奇异的衣服,笑:“没来过海上啊?”
我抬起,看到在密室的有一个小小的佛龛,里供奉着的却不是观音,而是一尊着平天冠的男神像,在前应该放香的位置摆着一个小小的篓,我拿来一看,里有两条早已风的小鱼。
乌那格对那些仪表盘赞叹不已,我心里想这孩大概也是没过蒙,不知之前坐飞机过来的时候是不是兴奋的两天没睡觉,看乌那格到都看了一圈,杨光又问:“你来这儿也是来看观音的?”
我想到这儿便决定之后上了岸再和船老大摊牌,我把密室拍了照片又把门恢复如初,从外看,这个暗门几乎是严丝合地和船舱的墙长在一起,寻常人很难发现。
“谢谢你!冯大哥,师父说的对,好人还是多。”
我想到杨光不但了一艘很久没过海的新船给赵大有,还在船上搞这么一个能至少呆住一个人的密室,外就是船员睡觉的船舱,心忽然有一种非常不舒服的觉。乌那格看我的脸不对,还以为我在生气他坏了墙,怯生生:“冯大哥,你不要生气了。”
乌那格满脸神往地,很快又从领扯一块玉:“额吉和阿爸留给我的,上是佛,听说这边是圣地,我就想来看看。”
我因为对杨光已经产生了怀疑,现在听他说什么都像是鬼扯,乌那格应该是没坐过船,撑在船瞪大睛看着大海,浑铃铛都被巨大的海风响:“去普陀山,也是要坐这种船的吧?”
他话没说完,整个人却突然僵在了那里,原来就很差的脸变得更难看了,睛瞪得很大,像是看到什么极度恐怖的东西。我看的心里咯噔一,条件反就把乌那格拉到后,杨光被我的动作的回了神,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抱歉啊,突然想起一事,你这个玉看上去不错的,之前普陀山那边也有客人买玉佛牌,没你这个好。”
为什么杨光要在这个船里一个密室?连警察都没搜来,要不是乌那格这一无意间碰上了,恐怕没人会知这个船舱里还有个房间。
之前小萨满没和我说他非要来舟山的原因,我还以为他是纯粹来朝圣的,没想到竟然还和家里人有关系,杨光回看了一:“我看看,是不是什么好玉,你这个佛.......”
我心里这时候已经在琢磨怎么从杨光嘴里套实话来了,闻言了一把乌那格的脑袋:“不是你的事,一会儿我和船老大说什么,你别嘴就行了。”
小萨满提到普陀山睛都亮了,原本我可能还有心思再逗逗他,但一想到赵大有是在这种茫茫大海上消失的,我心就沉重万分。杨光开船带着我们兜了一圈,说这附近都没有海岛,最近的岛还得再开个二十分钟才到,当时船失联是在晚上,海上浪很大,又没有照明,如果人真的是掉海里了,只怕是很难救。
我越想越是火冒三丈,但如今碍于乌那格,也只得生生压着火,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地在船舱里坐了一会儿,直到杨光在上喊了一声,我和乌那格才上到甲板,发现杨光将船停在了大海中央,四望去都是茫茫大海,别说海岛了,连个别的船都看不到。
话是这么说,我心里却知他刚刚肯定是想到了什么非常不妙的事,眯起看着他,乌那格也给吓到了,直往我后缩,不敢说话。杨光见状抱歉地一笑:“其实就是以前我有个死在海上的兄弟,也是玉佛牌的,和他那个很像,我一看就有控制不住自己......不好意思小兄弟,要不这样,你不是要坐船去普陀山吗,明天早上我带你
我心里咯噔一,赵大有只是好,毕竟他妈不是鱼,在这种地方如果直接大海里也是凶多吉少。杨光在巨大的风声里喊:“他们和我说的地方就是这儿了,但最后他们到了哪儿我也不知,船上什么都没坏,就无线电定位叫人砸烂了,我也没办法。”
这儿的况,我打起手机的灯,仔仔细细把密室里的况看了一圈。这个房间不像是外,没有刷新漆,还有一严重的霉味,很显然平时就很少开启。乌那格在我旁边好奇地往里打量,半晌拉了拉我的胳膊,指着密室的一角:“冯大哥,佛。”
我作为苏州人,从小到大去寺庙去的还算多的,但是想想一个蒙人,又是萨满,去这种佛教寺庙的机会毕竟还是少。我拍拍他的肩膀:“别急,明天就带你过去,我们现在是和普陀山相反的方向,山在我们后面。”
“没有,坐船第一次,好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