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娅微，用力握紧了扶手。

        ——神宽恕了他。

        长期生活在这片王都，这份恐惧仿佛已经深深刻她的骨髓，但越恐惧，她就越忍不住生不甘心，生某种隐秘的反抗之心。

        他的好奇心来得快去得也快，又十分不合时宜地打量起神仆，“我还一直想问，他们抱着那个沙漏是什么意思？”

        ◎我总觉得还没有结束。◎

        “孩，我宽恕你，但不再以你为荣。”

        奥列文脸铁青，整个人都颤抖起来，他想要反驳，但古德里安的问题劈盖脸地砸来，并没有给他息的空间。

        他上打量对方，嗤笑一声，“总觉得什么来也不稀奇。”

        “但夜神显现于人前，需要以契约的血脉作为媒介，那个沙漏也是提醒我们，神仆的血快要了。”

        大贤者轻轻叹息，似乎相当无奈：“这种事，在您幼年的启蒙课上，我早就教过的——神仆在夜神赐福中，不会受到痛觉，也不会受到致命伤。”

        他没有等任何人的意思，第一个走钟楼，和等在车前面的莉莉安娜四目相对。

        古德里安越过她，正要踏上车，忽然停了来，回过看向莉莉安娜勾起嘴角：“哦对了，骑士团长一定很好奇里面发生了什么吧？”

        “秋狄夫人的病是否与你有关？”

        作者有话说：

        古德里安饶有兴趣地问：“哪些是污蔑？”

        “上车吧。”

        “那当然，这可是相当少见的闹。”古德里安半撑着巴，笑容灿烂，“我还有更多问题想要问奥列文公爵呢。”

        “污蔑！你这是对我的污蔑！”

        “虽然我是觉得，一位大贵族不至于在半夜自己前往袭击，但你现在这样……”

        “啧。”古德里安轻轻啧了一声，但也没有反驳，只是挑眉问，“那你们难就还有正事吗？”

        古德里安懒洋洋收回目光：“真难看啊。”

        他用力大声反驳，却不敢太过嚣张地抬。

        法度因轻轻摇：“神明已经有了决断，就不会改变。”

        “是的。”大贤者微微仰，看向神明，“我想要确认，他拥有您的神像，这也是被您宽恕的吗？”

        夜神注视着大贤者，无声对视间，大贤者率先低颅：“是我逾矩了。”

也是你的吧？”

        法度因瞥了古德里安一，冷淡开：“陛，你今天的问题似乎格外多。”

        “哦——”古德里安嘴角一翘，正要继续说些废话，法度因难得开：“所以，陛，您的那些好奇还是之后再说吧。”

        古德里安深深看了他们一，率先转离开。

        奥列文哽住咙，张了张嘴，居然答不上来。

        法度因微抬：“陛并不在意真假吧？只是想要羞辱他而已。”

        材大的奥列文公爵匍匐在地，忍不住发了悲泣，糊不清地祈求着什么。

        “你是否因为自己卑微，而秋狄夫人是名门贵女而自卑心作祟？”

        莉莉安娜用力抿了抿唇，没隐藏自己的不甘心，直直看向苍白着脸走钟楼的库珀公爵。

        奥列文蓦的睁大睛，仿佛不可置信般颤抖着恳求：“不、只有您的恩赐，只有这份恩赐，无论如何都请您……”

        从他的表，莉莉安娜就能猜，他们费力证明了库珀公爵的罪行，但最后大概什么也改变不了。

        “别无用功了，奥列文，你今天丢的脸已经够多了。”

        亚当将一枚发光的萤石漂浮到众人面前当牵引：“诸位，请离开吧。”

        他面无表地站在原地，后颈的伤还在血，慢慢浸染了白的衣衫。

        “我听说你有个妇，哦别紧张，这在王都很正常，只是我听说那位夫人是个材壮的厨娘，而她鲁的叱骂会让你想起自己的母亲，所以你……”

        “比如……”

        “这是我赐予他的殊荣。”夜神缓缓开，“但如今也该收回。”

        整个王都，只有不知活了多少年的大贤者，能够在神明面前提质疑。

        “差不多吧。”古德里安轻笑一声，目光在法度因没什么表的脸上了一才收回，“不过他也反驳不上来，我看差不多都是真的了。”

        第24章  宽恕

        “散去吧。”扎在两位神仆后颈的黑足收回，夜神的声音逐渐缥缈，形隐去，消失在了众人面前。

        但她还是会恐惧，恐惧神明动怒，恐惧一直庇护着他们的大贤者就此死去。

        “我对哭哭啼啼的大男人可没什么兴趣……该结束了吧？”

        古德里安：夜神“慈悲”，但我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