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来又不敲门。”
他甚至没有任何后代,实际上,三大贵族里的尔维家族和与神明契约的血脉毫无关系,只是用来掩盖大贤者和神明的契约的布置。
大贤者伸手摸画布,“祂似乎衷于一次次毁灭我的希望。”
但实际上,自始至终,就只有他一个人。
“不久前,我刚刚又说起过去的故事。”
次叫了护卫长的名字,他撑着脑袋问,“你杀人的时候是什么样的?”
护卫长如实回答:“他说了些亵渎神明的话,问我是否觉得自己的都是正确的。”
雷娅慢慢闭上睛:“就快要结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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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他觉得,自己才是最该为此付生命的人,是他最先成了夜神的信徒,是他在被龙袭击的时候,让他们信仰了夜神。
“还不是时候。”大贤者垂,“三大家族和王室,都没有留最初的先祖的画像,因为他们实际上是向神明发起反叛的谋逆者,神明不允许纪念他们。”
大贤者慢慢闭上睛,支撑祂一直走到现在的话再次在耳边响起,那些无论多少
每隔一段时间,尔维家族就会宣布大贤者死亡,而后推选一位新的大贤者,上那张面。
“我们已经好了准备,最后两天,就当减少节外生枝的可能吧。”
雷娅了,她又看向大贤者面前的画架,随问了句:“您想画什么?”
“没什么。”古德里安懒洋洋地回答,“只是觉得这次神明给的任务,和以往都不一样。”
护卫长沉默的时间有些长:“……您不会想看的,陛。”
“神明知晓法度因·艾恩死了。”大贤者平静地开,“作为警戒,你们也该稍作收敛。”
雷娅信步走大贤者的画室,他没有睡,正坐于画架前,久久凝望着空白的画布。
古德里安又问:“那杀死他的时候,他说了什么吗?”
雷娅跟着看过去:“但看起来,您还没有动笔。”
这是最初的国王哥顿在把剑来之前,用最后的力气要求祂许的诺言。
护卫长认真了:“也对,像这样的大事,应该不会再发生了。”
护卫长稍微有担心:“陛,您怎么了?”
他们是尔维的某位弟的后代,一直被冠以尔维之名,传承到了现在。
雷娅知很多秘密,某种程度上,比古德里安知得更多,但也有她不知的。
“老师。”雷娅轻声呼唤,“您让他们把雨停了吗?”
古德里安安静得有些反常,他低声问:“你回答了吗?”
是他招致了灾祸。
大贤者注视着前的画布,在夜神失去一只睛后,增加的契约还有一条——
“当初我还会费尽心机,想要留几幅画,但只要黑夜,就会被祂找来,在我面前燃。”
旁人只知大贤者已经活了三百年,但实际上,只有尔维更心的成员才知,这位大贤者,就是那位最初的贤者尔维——弗洛·尔维。
“弗洛·尔维和夜神无法伤害彼此,享有和夜神一样漫长的寿命。”
“但太早停,没有掩饰,我担心现意外。”
“大贤者”这个称号,对他而言,更像是某种嘲讽——明明他是最先落夜神圈套的那个最愚蠢的人。
“不过没关系,以后应该不会有了。”
“那如果……”古德里安又忽然住嘴,“算了,没有如果。”
“就好像让唯一活来的当初的谋逆者,一次次的绝望,就是祂漫长而永不结束的惩罚。”
“他们会有更值得纪念的时刻。”大贤者难得一笑意,“反倒没什么必要记来了。”
大贤者府邸。
“已经快半个月了。”大贤者望着目光平和,“祂都没有察觉,这说明是可行的。”
他们从来没有放弃过反抗神明,而夜神对此也心知肚明,因此从来没有真正信任过尔维家族。
“抬起来,弗洛,这不是你的错。剩的就交给你了,盯着他……还有孩们,都交给你了。”
“没有,陛。”护卫长深一气,“如果您要我回答,那我会说,这是我的职责,陛,我只有把它当成正确的,才能继续堂堂正正地生活去。”
“抱歉。”雷娅不怎么真心地了歉,站到他的边,“我也真没想到那个老狐狸居然死在我前面,真让人没有实。”
“也许是活的时间太长了,我有些想要为过去画一幅画的冲动。”
“是莉莉安娜和古德里安的结婚画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