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佛堂里还有一个好,虽然老夫人不在了,但从大书房借书的权利还是为她保留,不过可气的是,她只要借关于刀剑、武功之类的书籍都会被无拒绝,而且会被四个教导侍女加倍教育。
崔郁很信守承诺,次日又带了茶过来。之后每天都换着花样带些小吃来看她,凌氏、崔净、崔况都常常过来陪她说话,尽她只有每逢节日的时候才可以离开佛堂,却丝毫不觉得孤单。
崔凝捂嘴偷笑,不知为何,觉得与他亲近了许多。
嫁过去势必一辈都要劳,把一生都献给家族,不是崔净还是崔凝,他希望她们一辈逍遥快活。
早膳过后便是四个侍女轮为她教导礼仪、念书识理。
崔凝曾偷偷向凌氏抱怨过,但凌氏劝她好好记,并给她举了一个最简单的例:比方说以后嫁了人,一群贵妇聚在一起说起某家某位娘如何如何,你若不记得世家谱,连别人说的是谁都闹不清楚!
足足一年过去。
我的天爷!苦哈哈的背这么一套,就是为了以后方便八卦?
因为作为一名御史,你想中庸可不行。
父女两个说了会悄悄话,崔郁便离开了,临走时答应明天还给她带好吃的来。
崔郁屈指弹了她脑没一,“人小鬼大,我会让你母亲问问净儿的意思。”
不过四位教导侍女中,还有两位对崔凝的行为举止不够满意,族长以此为借推了夫妻两个的请求。
崔郁年轻时候觉得女儿能加凌家宗妇是好事,可是当他压抑自己的本去监察御史,而且一就是八九年,他才深切的会到那种痛苦,若非他天洒脱乐观,早就不堪承受。
可惜的是,崔郁人品洁,但并不像别人想象中那么刚直不阿。他在任上政绩平平,当然也没有任何错。他一直在竭尽全力的保证自己不会被打发回家,也不会升成御史。
崔氏与凌氏的婚事暂没有文,但她已经将老夫人留的书囫囵读了百余本。
而对于崔凝来说最开心的时候就是晚饭之后到睡觉之前这段时间,约莫有一个时辰,她可以自己想的事,通常她会看老夫人写的书。
自从凌氏不需要亲自教导崔凝礼仪,反而觉得四个侍女太过严厉,对崔凝百般纵容,母女两个之间的关系倒是越来越亲近了。
午则讲《世家谱》上所有的家族,要求崔凝必须倒背如。崔凝最痛的事莫过于此,光是崔氏直系就几千人,还有各个大族之间通婚况,关系错综复杂,甚至连了五服的人都得记,更何况还有谢氏、王氏、郑氏、裴氏等等许多大族。
族里对于崔凝的态度也在转变,刚开始十分严厉,到后来就不大过问了。
崔凝是个自律的人,一个人的日,不论寒暑都是天不亮便起床,在院里静坐半个时辰,然后回屋打一套拳,沐浴之后再用早膳。
虽
“你说的对。”崔郁凑近她小声,“突然就想起了胡御史,那老儿了十几年御史,平生最喜弹劾别人,斗鸡一样梗着脖,两放光的揪别人错,要是有段时间风平浪静教他找不事儿来,就整日蔫蔫的提不起神!哈哈哈!”
凌氏只好天天往佛堂里跑,今日送这个,明日送那个,恨不能自己也搬来住。
“为什么?”崔凝想了一会儿,“我今早看了祖母写的书,其中有一句话叫‘甲之蜜糖,彼之砒霜’,反过来应该也一样吧?父亲和我都觉得不好的事,就一定会不喜?”
很显然,凌氏的这个例太简单了,一没有说服力,崔凝完全不能够理解,《世家谱》仍然背的一团糟。
老夫人的书数量不多,却种类繁杂,崔凝每看一本便觉得开了一回界。
监察御史官职低微,却必须是由人品洁、有才有德的人来担任,并不是谁都有机会。崔郁当上这个监察御史,就是因为他名声太好了。
崔凝自己不觉得有什么,凌氏已心疼的不行,三番五次的促崔郁去找公公求,可崔玄碧把自己囚在一方院里,竟是谁也不见,崔郁只好去找族长说。
崔凝一直不得其他两名侍女的认可,多半是于此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