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偷听许久的崔郁听到这一段。快要忍不住冲去把这兔崽拎来狠狠揍一顿,小小年纪不学好。一天到晚想的都是些什么!
天在四个教导侍女底,好久都没有这么放松过了。
崔凝眨了眨睛,又眨了眨睛。前还是一个白生生的包脸,距离“生”“教养孩”这些事似乎还差很远很远啊!
此时科举还没有特别复杂的制度,也没有年龄限制,只要先通过童试,取得考试资格就可以书院、贡院,再由书院和贡院推荐参加科举。邢州的学政就是崔家人,有资格推荐考生的学院和贡院,到都有崔氏的影,所以至于考试资格这种东西,不过是走走过场。
“你怕抢了他的状元,令他难堪?”崔凝问。
初唐的时候科举有五十多个科目,但是后来慢慢被淘汰了许多,如今主要考明经和士两科。士重诗赋,明经重帖经、墨义。
“咳!”崔凝想想。也是失笑,“表哥看起来是有才。”
“约莫是没人同你说那件事吧。”崔况往前挪了挪,与她,“去年长庚兄参加参加科举。一举夺得状元之位,今年则是长渊兄参加,明年定是要轮到表哥了。他们三个特地错开。定是为了连续三年夺状元衔,我若明年去参加,岂不是正与表哥遇上?”
“目前的策略就是——避开实力的对手。”崔况又懒懒的躺回去,打了个呵欠,“那些人比我多吃十二十年饭,我往跟前凑有些吃亏。”
崔况瞥了她一,“二如此有信心,为弟很兴,但是……你当旁人都是吃饭的?”
崔况翻了个白,“我又没说二十年之后再考!”
崔况把糕碟朝她面前推了推,一手支着腮帮,“后天我便要去考试,你有什么临别赠言?”
“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笨?”崔况吧嗒一嘴,“我已经看好了一个人选。”
“我的娘!”崔凝此刻简直不敢直视自家弟弟。
“是裴氏三房排行九的娘,叫裴颖,还没满七岁那年见过她一回,长得又白又可,声音甜甜糯糯
崔郁听见崔凝这样说,心里暗暗赞了一句,好闺女!
崔凝佩服的。“你说的好有理,那你有策略了吗?”
“咦?”崔凝疑惑,“为何?”
崔凝咽嘴里的东西,“考个状元回来。”
“你觉得如何?”崔况问。
“是哪家娘?若是日后我见着了,好帮你看看不你。”
“那你……”
“我五年之挑一个合适的年考上状元,然后回家娶个妻,等生了长之后我先在家教养几年。那时候我有二十五六岁,正合适去官闯一闯。”
“我只是输不起。”崔况老成的摸了摸自己呼呼的巴。“像我这种天才,若没有第一相岂不可惜?凡事要得第一,不仅需要有实力,还得有策略。”
“那……那个……”崔凝被他一番话震的晕转向,有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自己都是个孩,知什么叫娶妻生么!”
三十老明经,五十少士。可见士要难考的多。
崔氏让自家儿郎去参加考试,主要是想知他们在同龄人之中究竟排在怎样的位置。
“……”崔况无语的看了她半晌。
崔凝被他看的脊背嗖嗖泛凉,“祝你今年童试,明年考士。”
崔凝,“可是压倒比自己更年长的人不是更有成就吗?”
“明年不考。”崔况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