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与妻闹成这个地步,不想再父反目。
崔玄碧不语。
“你说,我与你母亲为何会走到今天这地步?”崔玄碧回看向他。
崔玄碧觉得自己掏心掏肺,她还是不满意,见着她从风华绝代到形容枯槁,他既心痛又迷茫。直到今天,他回首过去,发现倘若要让她快活,他就必须牺牲自己很多追求,难只有这个办法吗?
“想重新投官。个地方学政。”以他的名声才学,个学政是绰绰有余。尽没有什么太大的前途,但自在。
“多谢父亲。”崔郁喜之余又有郁闷,自己在监察御史的位置上挣扎的要死要活,这位兵尚书大人不不问,这会儿为了带走孙女才顺便手把他带着,这就是自己亲爹啊!
如果时光可以倒回,他可能还是愿选择与她互相折磨,而他已无从知晓,她会不会同样的选择。
崔玄碧答非所问,“也不知有没有来生。”
回到屋里换了衣裳,便有侍女请他去用午膳。
难得与她这么投缘的孙女,应该很像她吧。
“你先回去准备准备,半个月后与我一同上京。”崔玄碧。
崔郁毕竟是崔凝的父亲,这件事一定要经过他同意才行。
崔玄碧不恼,暂放此事,问起了别的,“听说你要辞官?”
如果他学会与崔凝好好相,是不是来生再遇见她便能弥补?
“父亲大概很少说心受吧?”崔郁印象当中,自己父亲是个很沉闷的的人,也一贯很严肃,谁也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倘若您与她沟通过却仍旧闹的这样僵,那只能说明不合适吧。”
这可是名利双收的好位置。
崔玄碧望着窗外满枝梅花,神郁郁。“你更像你母亲,老大老二像我。所以我知他们要什么。而我虽见你过的不痛快,却不知如何帮你。”
“是。”
院里的花草泛了绿意,还距离老远便听见饭厅里传的声笑语,声音最大的就属崔凝了
“以后准备什么?”
“是,儿告退。”崔郁起去,阳光照在上,这才觉得心好了许多,父亲整个人透的悲伤仿佛能把人冻住一般。
“父亲为何要带凝儿去长安?”崔郁问。
他们之间的问题远远不止这一。人的不会因为某一件事说断就断,真正的决裂,只会因为生活上那些琐碎堆积。
唐朝的门第分明,从初唐至今多是贵族占据了朝廷绝大分官职,而一般的学想要仕仅凭科举还不够,必须得由那些有名望的人举荐才能获得官职,而书院任教者多是名士,那些没有门路却想走科举仕的人皆会选择就读白鹤书院。因而这里也是人才聚集之地。
叫他过来。恐怕是有其他事吧?
“父亲。”崔郁绷直,“儿,舍不得。”
山长上虽然只挂了七品闲职,但实际上好极多,除了俸禄丰厚之外。举凡是白鹤书院去的学生都得唤一声老师。
“白鹤书院的山长年纪渐大,正寻合适的人选接任,我向他推荐了你。”崔玄碧放茶杯。“你的学政也不见多更好,去任山长如何?”
崔郁看他染霜的发,角的皱纹,比之三年前看起来整整衰老了七八岁。
崔玄碧喝了一茶,,“此番上京。我想带凝娘一起过去。”
崔郁以为一直以来父亲只帮两个兄长,从来不帮自己,是因为自己更像母亲,所以不得他喜,却不想原谅竟是这个原因。因为太看重,所以更加小心翼翼。
书院依山而建,因此院长也称山长。白鹤书院不收蒙学的孩,只收那些参加过科举抑或将要参加科举的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