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不要你值夜。”
“年轻时话不少。”这些年来,他觉得除了政事之外,很少有必须要说的话。
“祖父,你年轻的时候也这么不说话吗?”崔凝问。
“娘真的没有不舒服?”青禄问。
“祖父,我一次都没有去过。”自从上次说定之后,她整天四乱转,一次也没有去书房学习过,“今天想去。”
崔凝拗不过她,便只好答应。几乎是一路小跑着到了崔玄碧的院里,便立刻赶她回去。
“没有,就是昨晚没休息好。”崔凝也问。“祖父方才等我很久吗?”
崔凝无助极了,却只能自己答,“没有。”
崔凝觉得,人的气质真的很奇妙。就比如祖父一个人坐着的时候就显得特别孤独凄静,她想起来就觉得难受,而她师父一个人关在屋里的时候,她就总觉得他又在偷吃东西。
崔玄碧,“今日不用去书房了,回去休息吧。”
让崔凝没有想到的是,这种况书房里有了一些改变。
“那婢唤青心来伺候。”青禄欠,快步离开。
“这是婢分之事。”青禄搓了搓手。仔细看了看她,“倒是娘,脸不大好。”
崔凝摸了摸她的手。“你快回去休息吧,叫青心给你煮碗姜汤喝。”
“祖父,我起晚了。”崔凝觉得自己现在连难受都要付代价,她伤心了一晚上,结果就有人跟着遭罪。
崔凝气,自家祖父是个很忧郁的人,话又少,跟他在一块很容易就变得心低落,她是想稍微改变一现状,话多一或许看起来就不会这么忧伤?
崔玄碧早已经坐在饭厅,却没有动筷,似乎是在等着她过来。
她是个相信因缘的人,尽心里觉得凌策很有可能会拥有神刀,但理智又告诉她,天的刀何其之多,不要抱有太大希望。然而三年之间每一日堆积起来的小小希望,再加上时间一天天过去带给她的焦躁不安,在这得到结果的一刻终于击溃了她为自己筑建的信心。
院里的桃花已经落尽,枝长满了绿的叶。满院草木清香,令人不自觉的便放松来。
他也不明白,与朋友、同僚相的时候都很正常,为何偏偏与妻在一起的时候,却觉得自己本就不会与人相。
崔玄碧瞧着她小脸苍白的样,顿了顿,没有拒绝,“走吧。”
崔凝自己洗漱之后,飞快的用梳将发窝成一个团,又换了请便的衣裳。
饭罢,崔玄碧才问她,“脸不大好,病了?”
“我就在自己家里,能什么事?”崔凝脑昏昏沉沉,脾气不如平常好,“反正我一早上都要在祖父那里。你近午时过来接我便是。”
青心却持,“婢送您过去再回来照顾青禄。”
崔凝有时候觉得自己很,而此时却怀疑自己还能够持多久。
“年轻时候话虽不少,但对的没有几句。”他以前在谢成玉面前说一句错一句,到后来他开始沉默,结果沉默又变成了最大的错,“大约如此吧。”
崔凝微微一顿,打开门便看见青禄还是昨晚的衣裳,面冻的有些青白,心里忽然特别疚,“抱歉,让你在外面受冻。”
有,她觉得自己快崩溃了……可是谁也帮不了她。
崔凝在他边坐,祖孙沉默着开始了早膳。
崔凝,“我从小就特别说话,可是有人告诉我言多必失,祖父是怕说错话吗?”
三年了,崔凝觉得自己长大很多,也懂得很多理,有时候甚至觉得无论发生任何事,她都能够承受,但实际上,连这样一次小小的失望都无法平静的面对。
或许是累极了,崔凝保持这个难受的姿势睡着。
崔凝把自己绕的晕晕乎乎,掰着手指算了一,觉得自己说的没错。
崔玄碧给她讲书的时候严肃认真,丝毫不见那些郁郁之气。
第四十一章 闷葫芦
“你说的对。”崔玄碧面上浮起淡淡的笑容。
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她走胡床,外面立刻便传来了青禄的声音,“娘醒了?”
她蜷缩成一团,把埋在双膝之间,耳畔一直反反复复的回着二师兄临别之前说过的话。
“我也经常说错话。”崔凝被落的远了一些,一蹦一的追了上去,“但忍不住还要说,因为我要是不说自己想要什么,别人就不会知呀?如果我不懂别人的意思也不去问的话,别人也不知我不知他的意思。”
“那怎么行。婢和青禄一定要有一个与娘寸步不离。”青心。
师兄们染血的影夜夜梦,她白天得到的快乐越多,夜晚就越煎熬。
“不久。”崔玄碧。
“无妨。坐吃饭吧。”崔玄碧淡淡。
青心赶过来时,她已经都收拾好了,“我自己去祖父那边吃早饭。昨晚青禄受了寒,你去照顾她吧。”
饭厅距离书房有一段距离,崔玄碧走在前面,崔凝跟在后面盯着他大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