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观星台上有人!”那女低低。
长安城,大明一角的楼四角挂着灯,楼最上面有一半地方没有屋。与其说是楼,还不如说是台,十几名着乌纱衣的女站在上面,仰看着夜空。有人中念念有词。
一阵冷飕飕的夜风过,白练展开,有人抬便看见了上面一个大大的“冤”字。
观星台的白练几乎要垂到地上,上面用朱砂写满了字,而地上的人是脸朝地,早已经摔的面目全非,一袭白衣像是从血泊中开的花。
这种种的心理,崔凝自是揣测不到,可她想到了活在这段的另外一个女人,“陆夫人岂不是很可怜?”
魏潜起来的习惯是先开窗,这回刚刚开了一条隙便瞧见门缩了一个绿团,上还着一个黑团,小手拿着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嘴里也不知在念叨些什么,好奇心驱使,他便没有惊扰她,轻手轻脚的开门去站在她后看了一会儿。
站在这边观星台上的两名女睁睁的看着那白影坠落,一声沉闷的噗通之后,夜仍是那般宁静,只有白练在随风招摇。
崔凝若有所思。
女正收回目光。却忽然看见对面有人影闪过,不禁“咦”了一声。
不多时,一溜提着灯的守兵匆匆过去。
场面诡异惊心。
天蒙蒙亮的时候,在驿站的崔凝便醒了,她与崔平香住在一间屋里,也不敢打拳了,只好去外面转悠。
……
广袤的天空上繁星。犹如砸碎了无数夜明珠。
那个台是与这边遥相呼应。分别坐落在浑天监的不同卦位上,相距大约六十丈左右。这个距离不算太远,但在夜晚只能隐约看见对面的形。
台上其中一个女许是看天空太久,于是稍稍活动了一脖,目光随之落到了对面的台上。
崔凝本就没在写什么有意义的东西,纯粹胡乱画,看见地上有蚂蚁便画圈把它给圈住
另一人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只见台四角忽然有白练垂,随风扬起在夜空里,而在台上一名着白衣的人紧接着翻过护栏,从九丈的观星台上了去。
另外一个女脸微变,“别瞎说,那个观星台早就封了,而且登台的钥匙也早已不见。”
魏潜,“可怜也不可怜,端看她如何想了。她是个家破人亡的孤女,差被人卖到烟花柳巷。是陆将军将她救带回家,她便一直在边服侍,后来年岁大了,陆将军便娶了她。”
军战败,他知这是唯一的机会,若命大活了来,在这赫赫战功之,那品行瑕疵也就不算什么了,倘若就这么革裹尸,也是宿命,他的战功和名声能庇荫一家老小。
此一行,陆微云只有一个目标——只许胜不许败!
崔凝心觉得像魏潜这种勤奋的人,肯定会比她起的更早,谁料,等她转悠了好几圈,连早饭都吃过了,他似乎还没有要起的意思。
“快去叫人!”那女拉着还在呆怔的同伴惊慌失措的跑观星台。
“你看,你看!”那个女惊恐的瞪大睛。
天渐渐晚,魏潜便令人在附近驿站里停靠修整一夜,毕竟崔凝是第一次赶路上又带着伤,若是不不顾日夜兼行肯定吃不消。
今夜,大明不眠。
约莫一个时辰的光景,台上的人陆陆续续离开。只余两个还站在那里。
夜风拂过。草木一阵窸窸窣窣的涌动。
另外一个人闻声看向她。“看什么了?”
月华如霜,照的整个大明苍白而又清晰。
于是百无聊赖的崔凝又把驿站给转了两圈,蹲在房门画圈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