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其中有人是凶手，万一打草惊蛇，岂不给破案增加难度？

*

        崔凝确实被难住了。

        关于吴县县令还有“橘香散”的问题，她原想着向程玉京打听，可万万没想到，那橘香散竟是程玉京家中石舫之名。

        崔凝腼腆的笑了笑，压低声音，“吕大人，我这次来……”

        她一脚迈门槛，突然顿了一，微不可查的侧首朝右后方的巷看了一才门。

        跟着她的士兵忍不住叹，“这一晚上得烧多少灯烛啊，贵族的日果然奢靡。”

        “不会。”崔凝回答的脆利索，“遇事不决，抛个铜钱不是很正常？迷路的时候还要扔个小树杈呢。”

        “哎唷，使不得使不得。”吕长史忙接过，喝了几，“苏州发生这么大个案，本官作为一州长史，自然要全力合监察司办案。”

        “吕大人。”崔凝拱手施礼。

        “不回。”崔凝顿了一，“去吕长史家。”

        崔凝见他半晌没缓过来，心里颇有不好意思，便顺手帮他倒了，“半夜扰人清静，先与大人赔个礼。”

        “哎呀，小崔大人这么晚亲自过来，不知了什么事？”吕长史一颤动，气吁吁的疾步迎上来，很有些吃力的样。

        一旁的士兵诧异的看着那枚铜钱落回崔凝白生生的手掌，又被她抛起，如此反复几次，她才像定了某种决心，“走吧！”

        一个黑衣人隐在后面不远的巷，静静观望，只见崔凝了车，士兵上前去叫门，角门开了又关，不多时一个家模样的人提着灯笼迎了来。

        士兵顿时一凛，他只是看这女大人面，便放肆了一些，却忘记这位背后可是清河崔氏！妥妥的门阀贵族，比程氏还要有权有势。他生怕被问罪，提心吊胆的等了半晌，没等来斥责，谁料转一看，这位小崔大人皱着眉仿佛遇到什么天大的难题。

        “呼——”吕长史长呼一气，“先坐说吧，请。”

        “唉！”崔凝仰长叹，从钱袋里掏一枚铜钱，抛向空中。

        崔凝颌首，“叨扰了。”

        崔凝想，就算他没有直接参与作案，也肯定知些什么。

        崔凝正抄着手沉思，闻言，面无表的看了他一。

        又是“橘香散”又是跟踪，叫人如何相信程玉京与这个案一关系都没有？

        崔凝走程府，回首只见两个写了“程”字的灯笼随风微微晃，仿如刚才灯火如昼的场景只是一场幻觉。

        其实作为师门一代门面担当，崔凝从小就要学各种神棍必备技能，卜卦这一项乃是重中之重，怎么可能不会！但本来就是为了糊人，鬼知准不准呢！于她来说，这真还就和扔小树杈择路差不多。

        士兵和车夫听着颇为无语，好歹也是个监察司的大人，决定这么随意的吗？

        车停在吕府门。

        从程府来就被人跟踪了，这说明什么？

        车夫问，“大人现在回衙门吗？”

        第284章  跟踪

        当然，有可能是真凶故意陷害，想一石三鸟，一举将苏州几名掌权者除掉，可程玉京也实在脱不了嫌疑。若是前者，那么王司和吕长史作为可能得利的人，有没有参与其中？

        崔凝自定心之后，又将每日练武的习惯捡了回来，现在的功力不说深，但底十分扎实，而外人都只她是那个门贵女，一般不会过多防备，今日跟踪的人，也正是因此掉以轻心才了行迹。

        二人前后屋落座。

        吕府家在前领路，本想寒暄几句，但见这位小崔大人自打门便脸凝重，便也只好作罢。

        崔凝在犹豫，接来是否要去向这两位打听况。

        待上了车。

        士兵忍不住问，“大人还会卜卦呢？”

        “大人已经睡，听闻崔大人前来，已经起了，您且来吃杯茶稍候片刻。”家。

        吕长史闻声也

        “诶，您坐好。”车夫扬鞭驱。